蘇伏是食物鏈最頂端的獵手。
既然不是盟友,湯正義想了想,有點不能相信:“那蘇伏是清白的?”
不是吧,一看就是個修煉成精的妖怪啊。
湯正義怎麼都覺得她是個妖魔鬼怪,想不通了:“那蘇伏幹嘛要給秦雲良做偽證?難不成真眼瞎看錯了?”
夜黑風高的,蘇伏改口供說是看花了眼,警方也推翻不了她啊。
霍一寧用筆帽那端指了指單向玻璃那頭的的秦雲良:“不能當盟友,但可以利用。”
同盟,可沒有利用來得高明。
“怎麼利用?”
“秦雲良中飽私囊都兩年了,秦明立也沒發現,偏偏在他剛被奪了權就拿到了秦雲良的把柄,不是太巧了嗎?”
是呀,好巧哦。
湯正義搜腸刮肚地想了想,用上他所有的智商,想通了一點點:“隊長你是說這把柄是蘇伏給秦明立的?”智商捉急,又卡住了,“可為什麼呀?蘇伏和秦雲良有什麼仇?為什麼要把他的把柄給秦明立?”
霍一寧抱著手,單向玻璃上倒映出一張輪廓分明的側臉,指揮若定:“她和秦雲良沒有仇,和她有仇的是秦明立。”
啊?
懵了懵了,容他緩緩。
噢,他只覺得腦瓜疼。
一旁的蔣凱毫不客氣地嘲笑表情糾結的湯正義:“你這智商,借刀殺人,瞭解一下。”
借刀殺人……湯正義冥思苦想,哦,蘇伏想殺秦明立,所以把秦雲良的把柄給秦明立,讓秦雲良去殺人滅口。
不過——
湯正義又有問題了:“那蘇伏幹嘛幫秦雲良作偽證掩飾罪行啊,秦雲良被抓了她不是更好嗎?案子結了她就一勞永逸了。”
霍一寧關了監聽,起身:“因為蘇伏也有不能被挖出來的把柄,藏在這個案子裡。”
湯正義:“……”
靠!他又懵了!
媽的,高智商罪犯在碾壓他身為刑警的智商啊,可是,他前天聽副隊說,這盤棋都是時瑾下的,他才是幕後的操盤手。
所以,時瑾他丫的到底是個什麼妖魔鬼怪?
剛好,霍一寧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他接起來:“喂。”
說曹操曹操到,妖魔鬼怪時瑾說:“我是時瑾。”
估計是怕被監聽,時瑾用的並不是自己的號。
霍一寧對答如流,也回了一句:“我是霍一寧。”
時瑾氏對白,先問候,然後,開門見山:“秦雲良僱的那個殺手找到了,地址我發給你。”
“這麼快?”這才一天不到,就被時瑾逮出來了。
他雲淡風輕:“用了點手段。”
不用問,肯定不是什麼好手段,一般來講,直接粗暴又快速的辦法,多半是野路子。
霍一寧對這廝不走征途已經司空見慣了:“謝了。”
時瑾客氣:“不用謝,我並不是幫你。”
“……”
霍一寧笑罵了句,說到底,這些么蛾子全是時瑾一個人捅出來的,他倒好,獨善其身,看著秦家那一窩自相殘殺咬來咬去。
秦明立是罪有應得,殺人販毒死不足惜,可時瑾,到底也不是良善之輩,大善大惡的那一套世俗衡量標準,好像不太適合時瑾,不是非黑即白,他是既黑又白,亦邪亦正。
時瑾掛了霍一寧的電話,去了衣帽間。
姜九笙上午的飛機,飛柏林,正在收拾行李,她蹲著,在找外套,見時瑾進來,她問:“幾點的飛機?趕得及嗎?”
他走過去:“不用趕,飛機都是你的,你想什麼時候飛就什麼時候飛。”
因為她還在裝病期間,是以,時瑾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