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經乖乖聽話的樣子十分讓人歡喜。
因為時間太晚,時瑾只做了南瓜粥和幾碟易消化的小菜,雖簡單,不過很合姜九笙的胃口。
吃飯的時候,姜九笙說:“我明天飛中南。”
三巡演唱會的舉辦地就在中南,有兩個小時的飛程。
時瑾把湯匙擱好,倒了一杯溫水,先遞給姜九笙:“明天我有手術,後天去行嗎?”
她搖頭:“莫冰剛剛來電話說,給我幫唱的歌手出了點意外,要臨時換人,需要早點過去彩排。”
時瑾微微蹙了眉。
姜九笙寬慰:“你忙你的,不用陪我,我跟公司一起過去。”
他眉宇間仍是不放鬆,嗓音低沉:“我會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
時瑾看著她眼睛,沒有半點玩笑,神色認真又專注:“怕別人打你主意。”
她失笑:“時醫生,你要有點自信。”
時瑾搖頭,說:“對於你,我的確沒有。”
姜九笙被他逗笑了。
以前只覺得時瑾矜貴君子,相處後才發覺,他竟也會患得患失,公子如蘭,這天上花,經了無邊風月,也會折了枝,彎了腰。
她很喜歡這樣的時瑾,有了人氣兒了,不像以前那般如夢似幻,是個孤寂的貴族。
她起身,繞到時瑾背後,抱住他,把下巴擱在他肩上。
“哦,你樓上房間是做什麼?怎麼鎖了?”她突然問起。
“沒什麼東西,一些醫用工具。”時瑾稍稍側身,在她耳邊說,“裡面很久沒打掃,很髒,你別進去。”
姜九笙點頭,沒有再問。
次日,上午十點飛中南,姜九笙在機場vip休息室裡候機,莫冰正忙得昏頭轉向,與小喬在外面打電話,一一確認演唱會行程。
謝蕩戴了個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遮了半張臉,進了VIP休息室,他把口罩和帽子取下,坐在姜九笙旁邊。
她詫異:“你腦袋怎麼了?”
謝蕩立馬掏出手機,對著螢幕左照右照,問姜九笙:“是不是很醜?”
他目光定住,盯著她,一副‘你敢說醜我就不理你’的表情。
姜九笙看了看他頭上的傷,剪了發,縫了針,好在他一頭羊毛卷夠蓬鬆,能遮住七八,搖頭說:“沒有。”
謝蕩堵著的心火這才消一點兒,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姜九笙哄他,心煩意亂地抓了一把頭髮,遮了遮頭上的紗布繃帶,說:“我被人砸了。”
語氣有點憋屈。
要哄!
姜九笙驚訝不已:“誰敢砸你?”
謝蕩舔了舔後槽牙,極度不爽:“一個活膩了傢伙。”
姜九笙剛要再問,手機響了,把行李交給謝蕩,她起身出去接電話。
“笙笙。”
是時瑾,剛做完手術,音色有些倦意:“到機場了嗎?”
姜九笙走到沒人的空處:“嗯,在候機室了。”
“一個人?”他聲音微緊,顯然在擔心。
她說不是:“和謝蕩,還有經紀人跟助理。”
時瑾默了片刻,很是嚴肅的口吻:“路上小心,別和陌生人說話。”
姜九笙笑了笑,順著他應了:“嗯。”
“我在你包裡放了黃桃酸奶和甜品,在飛機上可以吃。”
姜九笙不算挑食,不過時瑾不放心她吃外面的東西。
她說:“好。”
時瑾又叮囑:“你胃不好,要定好時間吃飯,我待會兒還有手術,不能提醒你。”
隔著螢幕她都能知道她家時醫生此時一定繃著臉,眉頭不展的樣子。
牽腸掛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