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爾深深地望著她道,“那就下輩子,下下輩子……”
“夠了?”顧雅螺出聲制止道,糾纏一輩子難道還不夠。
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胸口那顆硃砂痣。得到了久而久之就成了蚊子血了。
路西菲爾靜靜地望著她,風吹起他的風衣,寧靜又顯得孤獨。
顧雅螺回望著他這一幕落在她的眼中。曾記得這場景在沙漠的夜晚,他也是這般席地而坐,雙膝包懷靜靜地望著天空,周身溢滿了寂寞。
那一幕映在她的眼中,與現在重疊,在不知不覺中印入了她的心間。
“你不願意。”路西菲爾等了半天終於開口了道,“拋卻前塵。重生的我不夠好嗎?”聲音嘶啞中有一絲顫抖,卻充滿了誘惑。
顧雅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像不說也不行。她自認不是矯情的人,不然也不會等在這裡,不就是做個了斷嗎??
顧雅螺平靜地看著他忐忑不安、害怕地眼神,燦爛一笑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
路西菲爾抓著她的雙肩不自覺的收緊,靜靜的聽完前半句便欣喜若狂。
突然眸色一冷,把顧雅螺護在了身後。平靜地看著拿著片刀圍著自己的幾個大男人。
路西菲爾雙眸集聚著風暴,等了一輩子,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居然有這麼不開眼的,打擾他談情說愛。
“螺兒,你不用動手。看你男人就行!”路西菲爾高興地說道,他喜歡這一句話。這全身每個毛細孔都冒著甜蜜。
下一秒夾雜著無盡怒火的一腳踹在為首的男人的腹部!
頓時男人彎下腰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真是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路西菲爾嫌惡地帶著顧雅螺三米外。
周圍幾個男人見狀一怒,群起而上,路西菲爾一手拉著顧雅螺,如猛虎撲向他們,單手拳腳相加乾淨利落的把他們幾個給踹趴下,估計得在醫院不呆上半年別想好利索了。
他們不敢相信,十來個人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居然這般沒用。
只一個回合就被人給乾脆利落的收拾了,誰告訴他們這個大飛,是個只會玩兒女人的酒囊飯袋的。
分明是扮豬吃老虎,唬人的!
這乾淨利落的身手,無論是出拳,抬腿,借力分明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像不像電影裡的血色浪漫?”
顧雅螺手輕輕一抖,掙脫了他的大手,“路西菲爾,先解決你眼前的麻煩吧!”
“我不懂浪漫為何物?”
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路西菲爾回身,她已經在十米開外了。他搖頭失笑,嘴角掛著寵溺的笑意。
黑眸一凜,如帶血的鋼刀,看來必須回家好好的談一談。
搭上計程車,路西菲爾一路疾馳回家。
“二少爺回來了。”一箇中年女傭小跑著出來道。
“四姐,老爺呢!”路西菲爾面無表情地問道。
“老爺,在書房。”四姐回道。
“那你忙去吧!”路西菲爾揮揮手,大步朝書房走去。
站在書房外,路西菲爾禮貌地敲敲了厚重的木門,在一聲威嚴蒼老的聲音,“進來。”他推門走了進去。
路西菲爾看見這具身體的便宜老爸嚴寒松坐在紅木書桌前,便宜大哥嚴振羽則坐在他的對面。
“飛兒回來了,坐!”老人指著書桌前的另一張椅子道。
路西菲爾走過來,與便宜大哥並排坐下,漫不經心地說道,“爸,大哥,剛才我被幾個小混混給襲擊了。”
“什麼?”
兩人臉色大變,嚴振羽緊張地看著路西菲爾上下打量道,“你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