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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博納塞拉接著講到他信仰美國,但是社會不能給他以公正。在敘述過程中,畫面始終沒有離開博納塞拉。這一大段獨白在表演上是具有一定難度的,如何做到在敘述中不顯得枯燥,使電影在提出問題時能夠生動地達意,這位演員做的非常到位。

隨著鏡頭的拉遠,男主角的背影出現在畫面裡。透過一個指示手下倒水的手勢,讓觀眾明白這位獨白的演員不是電影的主要角色,輕易地讓觀眾把注意力轉移到目前只露出背影的人身上。沒有對白,只透過了一個在靜的畫面中的動的元素這位導演就做到了。

僅僅是開場所有的演員在表演上都能達到一個相同的高度,使得觀眾在觀賞電影的過程中不會因為演員水平的參差不齊而分散了注意力。這也體現了導演的功力。

一個新晉的華人導演,漫不經心的文森特就提起了興致。

隨著黑暗中的男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其他人也開始有了動作,這個小範圍的場面排程不僅僅是很自然的人物關係的體現,也將男主人公的地位從中被強調。畫面由靜而動,節奏自然地過渡。

解決了博納塞拉,透過老教父之**代場景資訊,鏡頭從室內轉向室外。

第一次合影,給教父的家庭成員一個群像。然而,麥克沒到場。沒有麥克老教父拒絕合影,再一次強調西西里人十分注重家庭的傳統。這個細節的設計非常巧妙,它同時引發了觀眾對於麥克的探究的**;透過麥克的遲到,也暗示了麥克是遊離於家族觀念之外的,這是故事在真正開始之前的一個伏筆。

透過講述老教父與強尼。方亭的故事,麥克與家庭的分歧浮出水面。此時的麥克與凱有著近似的價值觀,他還是趨近於主流正統的,他不齒家族所為。

麥克先是以無奈和輕蔑的口吻說出“家父提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然而看到後面家族所遭遇的危機迫使麥克放棄了最初的信念,後來這句話反而成了他的口頭禪。麥克從開始的與家族觀念疏離,到最後轉變成為新一代教父的蛻變過程從此展開。當麥克說出“這是我的家族,不是我”,他墮落的故事才真正開始。

第二個片段,是麥克柯里昂幹掉父親對手索倫佐和警察局長這一段。麥克和索倫佐的對話並不是單純的正反打,而是穿插了很多面部特寫,麥克佔了大多數。當麥克去廁所找槍的時候,索倫佐和警察局長在餐廳吃飯的場景和麥克找槍穿插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呼應。

麥克找槍也不是一帆風順,而是摸了半天。觀眾這時候就不知道到底誰佔上風,不知道麥克能否成功幹掉對手,適時加上的火車行駛的音效也讓氣氛更加緊張。當麥克出來坐在椅子上之後,導演用了一個和開場第一個鏡頭相反的運鏡路線,從過肩鏡頭過渡到特寫。隨著攝影機的前推,火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帕西諾的眼睛也轉得越來越快,然後突然站起來,火車的聲音不見了,只剩下槍聲。

影片的**最讓人難忘的就是最精彩的大清洗的交叉剪輯。交叉剪輯一定程度上體現了一個導演的剪輯功力。時間越長越難剪,敘事線越多越難剪。還有一個決定交叉剪輯難度的一個重要標準就是有沒有臺詞。如果沒有臺詞,剪輯難度會低很多,如果有臺詞,難度就會大很多,這是個分水嶺。

這一段把殺戮和性、洗禮之類美好神聖的事情結合在一起,形成一種觀念上的衝擊。教父這段有六條線,這算很多的了,五個黑手黨首領的死亡方式和死亡地點選的很好,為交叉剪輯提供了很好的原始素材。

這段交叉剪輯最最讓人稱讚的是,它有一條主線,就是麥克柯里昂在教堂的洗禮儀式。這條線讓它成為了交叉剪輯最好的標杆。

麥克柯里昂和神父的對話基本上點出了他的悲劇性命運和他內心的想法。他憎恨暴力卻一生與其為伍,權勢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