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熙繼續道,“自從生活水平下降後,婆家人就像我們是蒼蠅似的,不願意沾上。小姑子、小叔們有出息後,更是不願登門。全然忘了當初上門嘴臉。
然而隨著生意的一點點的做起來,我的作息時間不像原來那麼有規律了,為了在生意場上站穩腳跟,不是的金飾漂亮就顧客來買,我必須拋頭露面出去推銷,免不了參加各式各樣的應酬。
那段時間我特別興奮,自己設計的金飾有人欣賞,感覺馬上就能發財一樣,老實說,那段時間我有些飄飄然,有時候醉醺醺地回來得意地跟你爸說,以後,你就好好坐辦公室等著升官,我去掙錢,女人做生意就是比男人容易……
我清晰地記得你爸輕蔑的眼神,‘就你這傻瓜樣,要是連你都覺得遍地是黃金的時候,黃金就變成****了。’
幹了大約三個月,我一進門就特別興奮,神秘地遞給他一個報紙包,然後躊躇滿志地往床上一躺,說,‘你看看吧,咱們也發財了。’
那年月,一萬塊錢真不少,我一次就拿回來這麼多,你爸還真是特別吃驚。這是我設計的金飾受到了大客戶的喜愛,一次訂購了很多,那是訂金。
五十年代一份報紙售價一角,普通的公職人員月薪是一百一十元。一萬多元那真是天文數字。
當然有錢,所帶來直接表現在家庭生活方面,生活水平直線提高。我當然掙錢越來越多,第一筆錢到手的那種興奮已經沒有了,我拿著錢,交給他,麻煩他明天存了吧,那感覺特平常,並沒有任何瞧不起的你爸的意思。
可是,你爸覺得自尊心受傷了,加上街坊四鄰開始有各式各樣的閒言碎語。你說別人是嫉妒也好,是缺德也好,反正那些話特別不好聽,綜合起來就是說,夏春熙為了掙錢什麼都敢幹。人家不當著我們夫妻倆的面說,可這世上好事的人多的是,這話也很快就傳到你爸耳朵裡。
這話聽著心裡當然不舒服。聽多了,你爸也開始慢慢地疑惑,會不會我真的用了什麼不正當手段?你爸變得疑神疑鬼的,開始特別在意我的言行。
我當然也注意到了,可是實事求是地說,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和你爸的事情,應酬喝酒,在所難免,可沒人沾過我的便宜。
當然,我承認我也有錯,因為自己能掙錢了,自身的變化很大,什麼叫財大氣粗,腰板直了,我說話的口氣可不像以前唯唯諾諾的小媳婦樣兒。
而你爸則變得越來越疑神疑鬼的,整日裡緊盯著我,我在外面受氣,跟孫子似的給客戶陪笑臉,回來還要看著你爸包公似的臉。
最終兩人還是鬧起來,有一天我出去應酬,那是一個大訂單,為了這個訂單我喝多了,就沒回家,也忘了給家裡打電話,我被你慶叔和慶嬸給送到了酒店。
慶叔、慶嬸你知道,最早跟著媽媽一起幹的,你慶叔上過戰場,手裡有些功夫,所以敢打媽媽主意不懷好意的都被他給收拾了。
好了這些事,我不給你多說。
一早醒來,看見是酒店,我生怕你爸的小心眼兒犯了,所以趕緊給漢你爸的辦公室打電話說,‘對不起,昨天晚上喝酒太多了,路遠,慶叔也喝酒了,不敢開車,就沒回來。’
你爸很不高興的教訓我,‘一個女人不應該這麼喝酒,不像話。’我當時還嘻嘻哈哈地說,以後不喝了,晚上回家帶好東西來。好東西是什麼呢?就是錢!看到錢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然而我被你慶叔和慶嬸送到酒店的事情被好事者給看見了,告訴了你爸,說是我和你慶叔去酒店開房。
自此開始了冷戰,我無論如何的解釋,你爸都不聽。
當初我就是怕你爸胡思亂想,所以出去應酬我都帶著慶叔、慶嬸,這樣才不會出現閒言碎語。
即便有你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