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韋慕庭劇烈地咳著,大口大口的呼吸。
“老公,老公。”梁碧芝跑到她身邊,嚇得跪坐在地上。
韋慕庭咳的臉色通紅,聞言朝梁碧芝看了過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老公!”梁碧芝淒厲地喊道。
顧雅螺簡單的檢查完畢後道,“芝姐,他沒事,只是暈了。別擔心!”
一番混亂後,最主要的是陳榮發暈了,辯方律師的韋慕庭也暈了。這案子只能押後再審……
其實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只不過還要等陳榮發醒來再說。
不過陳榮發醒來後徹底的瘋了,最終他的兒子站出來複述了案發當晚發生的事。
證實了文耀武是無辜的,當庭無罪釋放。
透過報紙陸家人知道了這一切,當然具體的法庭上的精彩交鋒,顧雅螺早在回來的那一天就告訴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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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韋慕庭和梁碧芝親自來告訴顧雅螺這個好訊息。
梁碧芝現在才有心情問道。“老公,陳榮發為什麼就按著你的步調走呢!我始終想不明白。”她頓了一下又道,“他為什麼會承認呢!他死不承認我們也拿他沒辦法。畢竟沒有第三人在場。屬於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顧雅螺摩挲著杯口,低聲道,“從銀行經理,到偷渡者,無業遊民;從有房有車,到一無所有;從美滿幸福的家庭。到老婆慘死。加上巨大的戰爭心裡創傷,丁美蘭和蔡友根一唱一和的羞辱刺激,所以就失控了。”
“你是說他的這裡病了。”梁碧芝指指自己的腦袋道。
“嗯嗯!”顧雅螺點點頭道。“加上大律師引導,他感覺就像回到案發時的一樣。所以就呈現出你看到的。”
“這麼厲害。”梁碧芝唏噓道。
“戰爭對人的摧殘不僅僅是**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這種刺激會長時間存在併產生負面影響,對生活和社會以及周圍的一切產生悲觀失望和仇視的扭曲心理特徵。就如陳榮發似的。爆發了。只不過著結局令人悲涼。”顧雅螺說道,聲音如古井無波般沒有起伏。同情心,很抱歉她沒有,也許她的要求過高,但如這樣悲慘地事情世界上多了去了。沒能及時調整自己的心態,是懦弱無能的表現。
如果如他一般,阿九墳頭上的草都長的老高了。
在她的信條中,不想死。就活著,就變強。即便等待著的是艱苦的訓練。是永無止境的殺戮,不想死的話,想要活著,就要變強。
韋慕庭在筆記本上寫道:“唉……這件事本來可以避免的,家人的溫暖和睦的家庭氛圍也許能化解他心中的戾氣。可惜事與願違,總之我們以後說話還是不要尖酸刻薄的好,誰知道那句話不對,就引來殺身之禍了。”
“大律師,嗓子還沒好嗎?”顧雅螺指指他的脖子道,被陳榮發下死力氣掐的,傷了喉頭。
“還可以。”韋慕庭抻著腦袋,沙啞著嗓音道。
“對了,那個陳榮發的孩子呢!怎麼辦?”顧雅螺問道。
韋慕庭困難地說道,“文耀武收養了那個孩子。”
顧雅螺瞪大眼睛看著他們,梁碧芝點點頭道,“是的,文耀武收養了他。”
“文耀武現在怎麼樣了?生活恢復正常了吧!”顧雅螺問道。
“正常了,他主演的電影已經開拍了。趁著這一股東風,文耀武的電影應該是為映先紅了。”韋慕庭沙啞著如破鑼的嗓音,話鋒一轉又道,“文耀武好了,其他人就倒黴嘍!”
看著顧雅螺疑問的眼神,梁碧芝接著道,“那些屈打成招的警察啊!原來他們不止屈打成招,還是蛇頭,幹起了販賣人口的勾當!所以才認識陳榮發,陳榮發不但威脅警察,而且他還撬開了劉金髮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