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遠門的人。目的只有一個,一家人一個不能落下,坐在一起吃一頓象徵團圓、象徵和諧的年夜飯,然後舉行敬天祭祖儀式,進行傳統教育。
三十這天,女人們在長輩或大輩帶領下開始忙活包餃子。舊時,多窮大家也要在一起包這頓團圓餃子,它的重要性不在於吃,而在於忙活的過程,看的是場面,比如婆媳的關係、妯娌的關係、姑嫂的關係是否融洽。
男人們圍坐在長輩或大輩旁邊,互相傾訴一年來的生活經歷,高興也好,傷感也罷,互相勉勵,互相勸慰。這種場面看的是他們能否坐在一起,是否能互訴衷腸,顯示父子關係、兄弟關係是否和諧。孩子們有的在院中放炮,有的坐在爺爺奶奶腿上玩兒,有的互相嬉戲,他們期盼著吃那頓韭菜、白菜、豬肉餡的餃子。
吃完餃子,別人守歲,而陸家人則全家出動去了機場。
車子不夠,坐計程車隨後跟上。
坐在候機室,程婉怡先去取了機票,除了點人頭外,還要每個人檢查自己的證件是否帶齊了。
&*&
路西菲爾得知顧雅螺要來加拿大,撂下電話,激動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
兩年了,七百多個日日夜夜,雖然能從丁仁禮那裡知道螺兒的訊息,到底不能看見。
如果沒有這一出也不會這麼想見她,每天寄情於工作,累的自己跟條死狗的似的。
然而知道她要來,他現在心裡如長草似的,跟貓抓似的,心癢難耐。原來是這般的想她,真不知道前世今生這些年是如何熬過來的。
螺兒很快就來了,他得把手邊的事安排一下。
“賀錚,賀錚!”路西菲爾也不管現在幾點,才凌晨就砰砰敲起了他房間的門。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賀錚猛的拉開房門,路西菲爾差點兒栽進去。
“路少?你……”賀錚一下子給嚇醒了。
路西菲爾穩住身形,深幽的眼眸裡滿是笑意,清俊的臉上揚起大大的弧度,“我要坐最早的飛機飛往溫哥華。”
“等等,路少,你把事情說清楚,這沒頭沒腦的去加拿大幹什麼?”賀錚走進房間坐在床上看著跟打的雞血似的路西菲爾道。
“螺兒要來加拿大玩兒所以,我跟他們去溫哥華匯合,然後去惠斯勒滑雪。”路西菲爾負手而立,俊雅的面容滿是笑容。
“是嗎?螺兒小姐去加拿大了,離得這麼近,你們終於可以見上一面了。”賀錚替他們高興道,接著提醒道,“可是路少你忘了奧斯卡頒獎禮了。”
“這個有傑西在,他去就可以了。”路西菲爾踱著步,隨意地揮手道。在螺兒面前統統靠後。
“可是你似乎忘了最佳導演獎的提名。”賀錚又道。
路西菲爾清淡的眸光,一臉的意興闌珊,“賀錚。你不會我這個導演第一部戲,就能拿到最佳導演獎吧!憑我的膚色,想想也不可能啦!這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男配角、編劇,或者一些技術獎項還行,其他的我就不做夢了。”
“可是金球獎。有奧斯卡風向標之稱嗎?金球獎我們可是滿載而歸,拿獎拿到手軟的。”賀錚覺得可以爭取一下。
“別忘了獎項平衡!”路西菲爾深幽的眸光黯淡了不少,腳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告訴傑西。這事他自己安排就行,有沒有我,無所謂。”路西菲爾心意已決道,“好了。我去整理行李。天一亮就走。”話落人已經消失在賀錚的眼前。
賀錚搖頭失笑,一碰見螺兒小姐的事情,路西菲爾就失去了該有的冷靜。不過想想人家牛郎織女,一年還見一面呢!他們有兩年沒見了。
賀錚不解,交通工具如此方便,他為什麼不回香江。
寧願這麼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