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螺兒。”關媽媽不停地感謝道。
顧雅螺坐在椅子上,長處一口氣沙啞著聲音道。“先別急著謝,彈片還在腦中,我只是把腦中的淤血給清除了出來。”接著打趣道。“現在你們父子可以好好的聊了。”
“螺兒小姐,喝口水。”關智勇遞了杯水給顧雅螺。
顧雅螺端著搪瓷茶缸咕咚咕咚灌了半杯。
現在顧雅螺總算明白,就是最出色的腦外科大夫也不敢動刀了,實在這個地方太敏感了。鬧不好都下不了手術檯。就去見馬克思了。
問題來了,怎樣拿出彈片,開顱手術如果有顯微鏡輔助的話,她有把握,可現在是七十年代。
顧雅螺端著茶缸仔細思索著。
關智勇急切地問道,“怎麼樣,螺兒小姐,有沒有希望把彈片給取出來。”
“你這小子。別催,讓螺兒想想。這不是該著急的事。”關媽媽勸著急脾氣的兒子道。
話落,母子倆一臉希冀地看著顧雅螺。
“關伯伯,你那彈片有些年頭了吧!”顧雅螺輕蹙著眉頭說道,“現在彈片存在的地方太敏感,我怕取出子彈的時候,會造成其他的傷害。畢竟是頭部,它的結構太複雜了,誰也無法預料。”
說實話,顧雅螺如果藉助顯微鏡做開顱手術的話有八成的把握。然而現在,多年下來,那彈片不借助輔助工具,想要取出來而不觸碰到別的地方,那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問題的關鍵現在沒有用於開顱手術的顯微鏡。而她的神識魔力倒是可以當顯微鏡使用,可它卻不能支撐到一場長達十幾個小時的手術。
“等等,螺兒小姐你的意思你能做這個手術。”關媽媽激動地問道。
“都已經這樣了,還怕造成什麼別的傷害啊?”關爸爸倒是神情淡然地說道,“你就說你有幾分把握就好了?”
顧雅螺遲疑了一下道,“有五成把握。”
“螺兒,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吧!”關爸爸聞言眼前一亮道,“有五成把握還等什麼?”他接著又道,“相當年,老子打鬼子時,陣地被鬼子給包圍了,打的只剩下老子一個人,四面楚歌,都是鬼子,當時老子一分把握都沒有,愣是支撐到援兵的到來。那真是從屍山血裡爬出來的,老子生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關爸爸所說的這件事,就是那場導致他受傷的慘烈的戰役,雖然他的命保住了,但他身中五彈。
那時的醫療手段很不先進,在戰場原本可以保住肢體的一些傷者,往往最後都是以截肢了事。
他那次可謂是立下了大功,他被轉移到後方戰地醫院去救治,但即使如此,也只取出四顆子彈,仍然一顆留在了身體裡。
“這風險太大,你們讓我想想,有沒有更穩妥的方法。”顧雅螺手支著下巴仔細思索。
“那個螺兒小姐,這淤血是怎麼回事?”關智勇問道。?
顧雅螺聞言腦中靈光一閃,卻被急促地敲門聲給打斷了。
四人相視一眼,關爸爸朝關媽媽點點頭,她才戒備地問道,“誰?”
“媽,是我。”關智毅在提著飯盒在門外喊道。
“是二弟。”關智勇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我出去安撫那小子。”關媽媽壓低聲音說道,“你們長話短說。”
關智勇點了點頭,然後和顧雅螺先回避了一下。
關媽媽出去帶上房門,顧雅螺長話短說道,“關伯伯您可以醒來,享用您兒子做的病號飯。不過白天您還得繼續昏迷。我儘快找到治療方案的。明白嗎?”
關爸爸稍微一想道,“我明白了。”
“走吧!”顧雅螺朝關智勇使了個眼色道,門外關媽媽快要抵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