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鶯鶯莫名的覺得有點恐慌,一個七歲的孩子,怎麼能說弄死一隻兔子便弄死了?
陳鶯鶯剛想上前訓斥阮元卿,便看到阮元卿彎腰將兔子的屍體撿了起來。
後來,陳鶯鶯無數次的想,多虧她當時沒有上前去訓斥阮元卿,否則的話還不知道她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阮元卿將兔子拎到眼前看了看,確定兔子已經死了以後,阮元卿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
陳鶯鶯見到匕首上反出來冰冷的光,嚇得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連身子也矮下去一些,生怕阮元卿一回頭發現了她。
阮元卿席地而坐,背對著陳鶯鶯。
他自言自語,&ldo;這兔子養的肥肥大大,肉一會兒可以烤了吃,這皮…&rdo;
阮元卿皺著眉,頓了一下,很快便眉開眼笑,&ldo;皮拿來做個撥浪鼓吧&rdo;
決定了兔子肉和兔子皮的歸屬,阮元卿心情很好。
陳鶯鶯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一個孩子,如果說想要吃兔子肉還是可以的,兔子皮…他竟然想要拿來做一個撥浪鼓?
這等噁心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便是個成年男人也想不出來吧。
陳鶯鶯捂著嘴,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這裡。
她不能確定,若是阮元卿發起狂來,會不會用匕首殺了她…
就在陳鶯鶯消失以後,阮元卿斂了臉上的神色。
&ldo;把兔子處理了。&rdo;
&ldo;是。&rdo;
阮元卿似是在自說自話,可一道黑影閃過以後,他手中的兔子卻是失去了蹤跡。
阮元卿垂眸,看著自己手上沾染到的血跡,面無表情。
阮元卿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
傅榮苼抿唇,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七歲的他,剛剛來到榮王府,這個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地方。
沒有人能疼他愛他,身邊的人多數都是懷揣著自己的心思來接近他。
他才七歲,竟然會想到用這種辦法來保護自己。
傅榮苼紅了眼眶,鼻子發酸,&ldo;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你!&rdo;
她埋頭在他胸口,啜泣起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的阿卿,在北楚有著那般的惡名,會是因為這個。
傅榮苼一直以為,這真的就是有人見不得他的好,所以才會這般詆毀他而已。
&ldo;好了,不要哭了。&rdo;
阮元卿無奈的笑,他告訴她這件事並不是想要讓她哭,只是想讓她知道,他在這榮王府裡,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榮王府中,除了榮王以外,沒有人說話能比陳鶯鶯更加讓人信服。
若是陳鶯鶯說,他是個不正常的人,府中的人盡數都會相信的。
如此一來,阮元卿身邊真的少了許多麻煩。
阮元卿將一切都是輕描淡寫的告訴傅榮苼,也只告訴了她為何陳鶯鶯和凌蓉兒她們,都會對他避如蛇蠍。
至於那些事…阮元卿並沒有說出口。
他的苼苼,不需要知道那些令人作嘔的事情。
她只要乖乖的,好好的,這樣就足夠了。
阮元卿雙臂收緊,將傅榮苼緊緊的攬在懷裡。
他埋首在她的頸窩裡,悶聲道,&ldo;苼苼,我只有你。&rdo;
傅榮苼身體一滯,回抱住他,&ldo;我知道,我知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努力在你身邊的。&rdo;
她沒有辦法說,&ldo;我永遠都陪在你身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