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給他與她分手的機會,雖然這樣的分手感覺起來錯的人好像是她,而這並不是他所想要的。但是換句話說,如能趁著有人伴在她身旁時與她提分手的話,至少傷心的她會有人照顧著,他也才能無後顧之憂的狠心離去。
至於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與她又是什麼關係?這對即將與她分手的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權利去追究。
放她自由是他現在唯一必須要做的一件事,他不斷的在心中逼迫自己,然後在所有勇氣消滅的前一秒衝口說出那句話。
“我們分手吧。”
衣築暄在一瞬間腦袋突然一片空白,四肢僵硬不自然。
“ ,你……你剛剛說什麼?”她停下腳步問。
馬政逵在不知不覺間也已停下腳步,他背對著她啞聲的說:“我們分手吧。”
“不!”衣築暄霍然大叫,她激動的抓住他的手,來到他面前拼命地對他解釋。“ ,你誤會了,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不是……我沒有……”她猛然的搖頭,像是想整理滿腦紊亂的思緒。“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不好意思拒絕他,所以才會陪他來這裡來吃飯。這是我第一次和他單獨出來吃飯,你不要誤會了,我跟他沒有什麼,真的。”
馬政逵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半晌,然後慢慢地伸手將她的手撥離自己。
“你什麼都不必說了,我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他冷冷的說。
“ ,你別這樣,你真的誤會了,我……”她再度拉住他,卻被他狠狠地甩開,久違的淚水在一瞬間決堤。
“除了哭,你還會做什麼?這些年來,我實在受夠你的眼淚了!”馬政逵無情的撇開頭去,冷聲道。
“ ,你別這樣,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衣築暄擦著不斷落下的淚水,囁嚅著盯著他。
馬政逵緩緩地轉頭看她,眼中盡是冷硬與無情。
“不是。”他硬聲道。
刀割般的痛苦立刻劃過衣築暄的心,她強忍著痛楚緊盯著他,“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你看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他的表情不帶一絲感情,頓了頓後又撇唇道:“你根本就一點都不瞭解我。”
衣築暄渾身一顫,她記得他以前也對她說過同樣的一句話,說她不瞭解他,但是那時候的他還說了一句讓她這一輩子永遠也忘不了的話。
“你說過,你最在乎我。”她說。
“不再了。”
衣築暄拼命的壓抑嚎啕大哭的慾望,緊緊的咬住雙唇。不再了、不再了?他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說在他心中早已有人取代了她的地位嗎?他移情別戀的愛上了別的女人?不,不可能的,她不相信!
“你說謊!”她朝他大喊道。
“你夠了吧!”馬政逵再也受不了的朝她兇道,臉上盡是不耐與厭惡的神情。“你又不是沒人愛,何苦硬要纏著我?你知道我早就受夠了你的愚蠢、你的糊塗和你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樣子嗎?我受夠了!”
衣築暄踉蹌的後退兩步,她的臉色蒼白如雪,渾身顫抖的有如身處在十二月寒冬裡,淚水如泉湧般的不斷滑下臉頰。
“不要,拜託你不要這樣,你……你不是真心的,你不可能會這樣……這樣傷害我, ,拜託,不要……不要……”眼底載滿哀求之色,她哭泣的求他。
然而,馬政逵狠心的撇開頭去。
“今天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希望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也別到我家去,因為那裡已經不再歡迎你。”說完,他越過她大步走開。
“ 。”她在他身後呼喚,瞬間追上他,然後絕望般的緊緊抓住他的手,“你不再愛我了嗎?”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