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緻。隨手放在案頭。
數日後,陳公子由人變“鬼”,一個月後,慘死。
半年後,這種鬼臉蛾子帶著死亡和悽慘出現在江湖各大門派,撲向那些名門大派的夜宴上的華燈,就在鬼臉蛾子撲火之時,地獄的門也就向它開啟了,也向夜宴上的那些蜀山江湖的人敞開了。
孟州長的陰魂又睜開了那雙怨毒的眼。
飛蛾撲火,成了此時蜀山最讓人寒慄的意象。
人們一說起飛蛾,就會想到鬼臉蛾子。中了鬼臉娥粉之毒的人,據《蜀中藥毒串編》記載:初覺面板不仁,或苦癢如蟲行,繼而眼前見物如黑絲垂落,如婦人亂髮,身體隱疹赤黑,半月爆裂,面容潰爛??????又據《蜀山三大毒門名醫類案》記述:或在經脈,或在骨髓,狀如蟲行,或痛無常處,流移非一,眼前恍惚變幻,月餘,則內外生瘡,體膚潰爛,死狀慘酷異常。
此二書所載大致相同,只是,當初中了三娘笑之毒後,狀若瘋狂,撕咬人畜這一最讓人恐怖的症狀卻在鬼臉娥粉的毒性中消失了。也正是這樣,蜀山江湖才沒有過快地陷入滅頂之災。
蜀山江湖這次面對的鬼臉娥粉,防不勝防,談蛾色變,以至於蜀山江湖夜不敢點燈。蜀山當真進入了一個黑暗的時代。然而,那些要用毒藥稱霸江湖和報復江湖的人仍然覺得不夠,孟州長在他的手記中寫道:
毒之上者,當以人合。
這句活啟發和激勵了後世的用毒者。
確實,以鬼臉蛾子傳毒,施毒過程極難控制。如果把毒種在人的身上??????如果用人來替代鬼臉蛾子呢?
總有人冒著滅門的風險,繼續將孟州長開啟的這條暗黑的路走下去。
他們開啟了一道更恐怖的門。
用各種走獸試毒。終於在川南玉清觀後山的森林裡捕獲的一隻大青猴身上取得了突破。
他們——這些孽種流傳的毒冢門和邪派的弟子——開始用最小劑量的鬼臉娥粉,融入墨蛇和蜀中土蜂的毒液,注入大青猴的體內。然後逐漸加大劑量,同時用保元還五散、蕭家回陽湯助大青猴抵禦越來越重的毒性。這隻大青猴在若干次徘徊於鬼門關之後,終於和鬼臉娥粉的劇毒融為一體,成了一隻帶有娥粉劇毒的猛獸。更重要的是,已經在娥粉巨毒中消失的三娘笑的性狀——中毒後會迷狂撕咬活物——又重新出現在這隻大青猴身上了。而且變得更加猛烈。
原本從鬼臉娥粉再到這隻毒猴,三娘笑最恐怖的讓人迷狂而攻擊同類的性狀一直潛伏在毒藥之中,只是載體的不同而略有收斂。正如孟州長的怨毒始終在蜀山的人心之中。只是因為時代的不同而有所顯隱。
那些想用毒來統治蜀山的野心家們,開始在活人身上種毒了。因為他們的終極目標是要製造出可以控制的毒物。而不是難以控制的蛾子和大青猴。
至此,從死人身上種下的三娘笑,經過兩百年的摸索,一番輪迴,從墳墓走向陽間,從死人走向活人。
這裡的關鍵就是控制劑量和選用何種丹藥來幫助活人慢慢適應大青猴身上的劇毒。在這個過程之中,毒冢門和邪派的弟子有了意外的收穫:
一是他們發現武林高手因為內力修為的緣故,更能抵禦毒性,從而在理論上更能實現孟州長前輩的人毒合一的夢想。
第二個發現是蜀山製毒史上的一個里程碑。
千墳山亂墳坡的地下密室,毒冢門的一個年輕弟子,名叫万俟離。夢想實現傳說中的趕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