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東西都收拾好了？”連格四下裡看看。

“嗯。”羅少輝看著她。

“這是什麼？”

“我剛才買了一點吃的，在基地吃不到。”

“給我的？”連格笑著反問。

“嗯。”

“這個呢？什麼書，神經性……”

“是邵叔叔讓我帶給邵成的書。”

“哦，阿姨沒事了吧。”

“沒事了。”兩人一問一答，羅少輝看著連格的背影，不穿軍裝的她是另外一種感覺的漂亮。

“那，這是什麼啊？”連格蹲下來翻看角落裡被羅少輝踢翻的東西。

羅少輝沒說話。

連格沒察覺他的異常，自己動手把東西拿出來。

“昨天想帶點東西給你奶奶，可最終還是沒拿，怕不夠格，傷你的面子。”

連格蹲在那兒沒動，手上的動作也停了，然後麻利地把東西都塞回到袋子裡。《

br》 “不用，要是需要的話我會幫你準備好的。”連格說

“我也得準備一下吧，不過，唉，反正都已經過去了。”羅少輝語氣無奈，對著連格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這一句話，讓連格想起軍校時的羅少輝。

他總是顯得不那麼在意自己，他不參加她的同學聚會，他不參加她的生日宴，即使她強硬地非要他去，撒嬌耍賴各種手段，他也只是木著一張臉坐在旁邊。

羅少輝不會送她禮物，任何節日，聖誕節，情人節，什麼都沒有。他似乎是一個了無生趣的人。可一到了夏天，幾乎每週，他翻牆出去看母親，清晨回來，早操結束以後，總會送她一束鮮花。

不要錢的，帶著青草香氣的，還沾著露珠的。

他只說：“格格，早上好。”

他是這樣一個人，有時候會爆發出驚人的執著，可有時候，他脆弱到一點小小的打擊都會放棄。

“你又放棄了。”連格站起來，笑著跟他說，“你總是這樣，以前送我禮物的時候也是，神神秘秘好幾天，然後到了正日子，卻什麼都沒有。”

羅少輝不說話，別過臉去瞅著窗外。

“送什麼也是個心意，我奶奶不會介意。”連格又說。

羅少輝看看她，沒說話。

對於他的沉默，連格已經習以為常，她說要洗把臉，然後就把自己關在了衛生間裡。

羅少輝聽著嘩嘩的水聲，沉默著站起來開始最後檢查證件機票之類的東西。

然後突然聽到了連格壓抑的哭聲。羅少輝手中的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

他敲門，叫格格，沒有回應，他嘗試著開門，門裡上了鎖。他站在外面，發現除了說話他什麼都不能做。

“格格，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格格，你開開門，別這麼嚇我。”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羅少輝如今發現自己成天和邵成鬥嘴開玩笑卻依然不善言辭，說不出那些感性而動人的話語，反反覆覆也只有這麼幾句沒有任何作用的勸阻。

大約等了十幾分鍾，門開了。

羅少輝愣在那兒，看著連格，紅著眼眶，髮梢上有水珠。

然後他突然醒悟過來似的緊緊地擁抱了連格。

就像是那天他們兩個在酒吧門口擁抱時的情形一樣，連格乖乖地待在他懷裡，臉龐貼在他的胸口。

那天連格的話他記得清清楚楚：“我不鬧了，你別老是這麼冷

著臉。”

那天他剛剛和連格的父親見過面，也答應了連波和連格分手，所以他哭了，事到臨頭才知道自己有多麼不捨。

這一次卻是格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