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兒說這裡死了兩位主母呢?
幻惜翻個身道:“恩,死的多地才肥。
是兒氣的牙疼不再理她。可是他最擔心的還是她家小姐會不會被女鬼招了去,她每天都不回下人房不顧大家勸說的睡在東房為小姐招鬼,她只是單一教育出來的產物,她識字不多懂的不多,一二三不知道是什麼,大道理從來沒有成過體系,她信奉宗教敬仰高官崇拜帝王,最最主要的是,她明白身為人僕就該死兒為主。
幻惜是感動的,那在客廳害怕的蜷縮著的身影在此刻真正獲得這個高傲女人的青睞帶著她走進她的紅塵路……
是兒第一次看到歸一,沒有什麼波瀾寬闊,就是普通的擦肩,他在下面跪拜小姐,是兒在上面為小姐捶背,她沒注意看他,他更不注意她,兩人就是茫茫人海中普通的一隻——簡單而單純的行走。
她每天也沒閒情去碰'豔遇'那個男人也不註定是她的。
是兒幾乎不曾踏出東房,她除了服侍小姐就是學習認字看一些沒必要的知識,可是她不敢不學,主母說不學她以後的地位會不保,所以她都在學,簡單而忙碌的充實著自己。
在這短短的一個月,小姐在她的印象中很模糊,她柔弱著卻又剛硬,偶然低首偶然不屑,偶然在意偶然又忘了昨天爭吵的目的,小姐很少哭,幾乎是不哭,即便是哭她也能感覺出哭泣中的假意,她很想提醒她——小姐很做作,可是每次看到站他身邊看書的姑爺就嚇的腿軟,其實她很看不起這個毛病但真的很少能看了他不腿軟的,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她就沒見過這麼冷的男人,他每次來東房都是冷的,不是感覺上的冷而是空氣中真的在降溫。
是兒佩服小姐抗寒之餘也不禁揣測隴墓堡的上上下下有沒有不被凍死的秘方。
……
第二次她跟歸一遇見純屬意外,那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她去廚房為小姐盛湯,他在廚房偷拿東西,是兒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偷吃的小乞丐,小乞丐回頭看她,她頭上的掛隴突然倒下,小乞丐猛然撲過去救了她,是兒才知道這個乞丐不小,他只比她矮了一點:“謝謝。”臉上已經蒙起紅暈。
歸一冷淡的起身,鷹眼撇她片刻,皺著眉問:“你有錢嗎?
是兒傻傻的點頭。
歸一冷淡的命令:“給我。
於是是兒就奉獻了自己全部的家當也沒換來當事人的一句感激。
可就是這個少年或者說連少年都不是的人就這樣被她記住了,不知道該說是兒的狗屎運好,還是某些人就該順著她這個杆少走幾年歪路……只能說兩人達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共贏,女的找了金龜,男人傍了富婆,一個是物質上的一個是精神上的……
是兒會看上歸一可能是女子的憐愛也可能是他眼裡的冷度但是最後讓是兒為了他去求自己的主子,還是在她見到了躺在床上的五少爺之後。
是兒雖然沒有能力憐憫別人可是幫助弱小的心態是人人都有的。
可是歸一是誰啊?他是到死都不接受施捨的人這麼多年他爹什麼都沒有給他,他也過來了,不至於現在低頭求人,但他所有的高傲在回一受了風寒高燒不退後——妥協了。
他被她拉到幻惜面前,她拽著他不讓他跟她賭氣,她堅持的在兩人中間盤旋,她是想幫他的,但是有些英雄氣短的,是兒是想歸一少些憂愁和冷淡的,幻惜純粹是看兩人無聊鬧著玩的,資助一個孩子對她來說合適也不合適,可是是兒開口她沒有拒絕。
如果沒有是兒呢,幻惜應該是不會看他的吧,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可憐又有骨氣的也不在少數,可憐到最後發家的也比比皆是,可是這些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一不愁吃二不愁花,她沒必要顯示她的'慈悲'更沒必要給自己添亂,那個時候幻惜是不想要他,如果真的走了幻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