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卻發覺自己的手微顫,因而將湛潯小心地平放於地,鬆開持鞭的左手,用來握住顫抖不已的右手,待其不再抖後,便將之輕覆於湛潯的胸膛,為他治療傷口。
「珩……」
「不要說話,讓我專心治好你!」苻聿珩氣急敗壞的吼著。
「珩,我好多了……」湛潯抬手握住苻聿珩的手,朝他露出個笑容,勉力支起上身,靠在苻聿珩的肩頭,「我真的好多了……你不要擔心……」
「真的?」苻聿珩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猶染著湛潯血的右手抬起覆上湛潯的臉,末了,還拉拉他的尖耳,確認懷裡的人是真的湛潯才敢低凝望。
「嗯!」湛潯用力的點下頭,緊緊握住苻聿珩的手,「我沒事了,不痛了……」
這句話彷彿成了句咒語,解放苻聿珩那倍受折騰的心的咒語,苻聿珩才扯動僵硬的唇角,展開個笑弧。
「真沒事?」
「嗯,沒事,珩,對不起……因為那個人變成你的樣子,我……」湛潯環住苻聿珩的脖子,叨叨解釋著為何他會受傷。「我下不了手……他長得跟你一模一樣……好像好像……」
「我知道,沒事了,嗯?」苻聿珩拍拍他的背。
他抑著想將湛潯抱得緊緊的衝動,抖著手撫撫湛潯的臉,感受到他的體溫後,一顆高懸震顫不已的心也安了下來。
而他甚或不明白這般令人窒息,淹沒的情感是什麼。
身為仙人,他已將世俗的七情六慾全數拋卻,乃至當這種人類才該有的情感出現時,他全然不知該如何定義。
「嗚……啊……」教馴獸鞭套住的路廷已維持不了人形,只見他不停地呻吟著,口吐白沫,不知為何拼命的握住昏厥的路映雪的手,口齒不清的喚著:「雪兒……雪兒……爹……爹……」
冷靜下來的苻聿珩見狀收回馴獸鞭,路廷這才自痛苦的地獄中脫離,牠眸中的光芒黯淡,可還是握著路映雪的手,流著淚,「雪兒……」
「你想起來了?」苻聿珩居高臨下地問著。「想起你怎麼會變成路廷的經過了麼?」
「求求你……讓我和雪兒一起……」路廷的模樣一下子為人形,一下子為原形,但哀求的神情不變。
苻聿珩嘆口氣,終是助路廷一臂之力,維持住牠的人形,「說說看。」
「啊?」
「為何我要放過你?」
「珩?」站在苻聿珩身旁,警戒地望著路廷,以防牠又偷襲的湛潯聽他這麼說,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苻聿珩微玻а郟�腳瞎易毆叱5男Γ�嶸�潰骸杆鄧悼次椅�我�毆�悖�媚閿肽愕難┒�壞饋!埂 �
「嗯……馴獸師?您真願放過我?」路廷黯淡的眼底萌發出一道小小的希望之光。
「我考慮。」苻聿珩沒給肯定的允諾。
但這樣就夠了,已足以讓路廷感激涕零,牠緩緩道出與路廷父女結識的經過……
原來當初「無顬」落凡之時,遭到重擊,失去所有的記憶,自己是誰也辨不清白,只是一再地幻化成牠所遇見的人事物內心最恐懼、至愛的模樣,而同牠相處的人類見此,對牠是喊打喊殺,最後,牠心涼至死,將自己化為一顆石子,希望能永不再受到傷害。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就在「無顬」忘卻自己是妖怪,將要以為自己是顆石子時之,他遇上了路廷。
路廷是路經山林的旅人,他休憩之時,恰巧坐上了「無顬」幻化成為的石頭。
而「無顬」一被他坐到,便不由自主的幻化成為路廷的愛妻,路廷驚異不已,卻不似其它人將牠當成妖怪喊打喊殺,還將牠帶回家,善以待之,路廷的妻子與路廷一般都是好人,不懼怕「無顬」的能力,使得「無顬」終能漸漸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