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尤其在這個通訊手段極度落後的古代,或許時間的流逝真的可以沖淡一些無所謂的友誼吧。
秀秀就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之中度過了一天,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雲雷竟然就像一塊有魔法的磁鐵一般,吸引著他周圍的人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好奇之心也總是驅使著大家關注著他,急切地想要解開他身上的所有謎團。
傍晚時分,夕陽西斜。劉飛託著奔波了一天的疲憊之軀回到了官家驛館。休息了片刻,又吃過了晚飯之後,他來到了文秀的房間,向這個假巡按彙報著今日查訪的情況。
“我已經細細勘察過了,幾乎在每一家受害女子的門框之上都找到了與嚴氏家中相同的劃痕。這樣看來這一痕跡並非偶然,說不定是那‘淫猴’作案的標誌之一。”劉飛坐在文秀的對面,眯著一雙小眼睛,略帶興奮地言道。
文秀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心中卻在心疼著這位白面書生整日裡的辛苦。她伸手在劉飛的肩頭一拍。爽快地讚道:“這幾日,煩勞師爺一人耐心走訪受害人,真真是辛苦了。若是此案告破,本官定給師爺你記上一功!”
劉飛轉頭不屑地瞟著文秀,心中暗自感激著她的關心,嘴上卻在責怪著秀秀的調皮,竟還煞有介事地揉著自己的肩頭。略略露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小聲調侃道:“哼哼,看來大人的身體是當真恢復得不錯啊,竟下手如此狠毒。”
文秀臉色一沉,撅起了朱唇,假裝生氣地嘟囔道:“哪裡就有那麼嚴重了?我都沒用上半分力氣呢!”
劉飛一聽這話。忙抱拳拱手,假裝討饒道:“嘿喲,那學生是該感謝大人手下留情了!”
文秀心中瞭然劉飛話中的譏諷之意。她狠狠瞪了劉飛一眼,揮拳言道:“怎麼?皮癢了?還想再挨一拳嗎?”
劉飛直盯著秀秀的拳頭,臉上倒是不見絲毫的畏懼,仰著臉輕蔑地說道:“你若當真是精力如此旺盛,不如明日便隨我一同走訪。也省得你空有這一身蠻力卻無用武之地。”
“哼,去就去!我才不怕呢!本官沒有那麼金貴!”秀秀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朝著空中一揮拳。帶著後背上的傷口微微一陣刺痛。她劍眉一蹙,並不聲張,只緊咬著貝齒忍了下來,老老實實地收回了拳頭,靜坐在了一邊。
細心的劉飛偷眼觀察著秀秀的神情,從她的眉眼間便可猜到秀秀定時是得意忘形之下觸動了傷口。
劉飛暗自嘲笑著這丫頭的魯莽,心中卻又疼惜不已,不斷自責自己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而刺激她。於是劉飛也不再隨意調侃,只默默地將自己的查訪筆錄送到了文秀的面前,請她過目審閱。
文秀則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低垂下眼簾,一邊認真閱讀著劉飛的筆錄,一邊陷入了思索之中。好一會兒,她才猛地一抬頭,眨了眨如水的一雙美眸,歪著頭問道:“我聽你不止一次地提到‘一品香繡莊’,這會不會也是本案的另一個突破口呢?”
劉飛劍眉一皺,漆黑的眼珠轉了又轉,頷首答道:“這個‘一品香’的確被兩個受害女子的父母提及過……”
劉飛話還未說完,秀秀便急急地探身插話道:“對了,我還記得那個嚴秋分也是喜歡刺繡的。”
“嗯,對,那我明天去找來黃六平問一問吧。”劉飛點頭言道。
文秀見劉飛採納了自己的建議,心中歡喜,抿嘴一笑,美眸彎彎如月,自負地說道:“嘿嘿,看來這案子進展順利啊!可供查詢的線索不斷!”
劉飛一聽這話,不禁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用眼角的餘光瞥著秀秀,低垂下眼皮,冷冷地言道:“這兇手的身份都尚無蹤影,還談什麼進展順利呢?”
一句話,如同一杯冷水,一下子澆滅了秀秀心中的那點希望之火。秀秀不高興地嘟著嘴小聲分辨著:“慢慢來嘛,欲速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