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淡然一笑,將那信函整齊地疊好,小心翼翼地收進了信封之中,低垂著眼簾,口中緩緩言道:“大人,那婦人所言不虛,三十年前,皇宮之內果然曾丟失過一件寶貝。”
眾人大吃一驚,文秀一雙如水的美眸中閃爍著點點疑惑的光芒,朱唇微動了幾下,才終於問了出來:“那……那盜寶之人正是段戎嗎?”
劉飛偷眼瞟了一下文秀,微微頷首,再次低頭長嘆了一聲,言道:“哥哥在信中說,三十年前,江湖上有名的‘神偷段戎’的確曾進宮盜寶。盜走的那件寶貝叫做‘翡翠鴛鴦盞’,是一個鎮守西陲邊疆的封疆大吏進貢給朝廷的。”
文秀越聽心情越是沉重,她一手託著香腮,秋波閃動,不甘地問道:“這個‘翡翠鴛鴦盞’是什麼稀世珍寶嗎?”
劉飛一聽這話,冷淡地一笑,搖了搖頭,言道:“若說在皇宮之中,那‘鴛鴦盞’便不算稀奇,但倘若拿到民間,那便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了!”
聽劉飛這樣一說,秀秀心中疑惑更大了,她豎起一根手指,歪著頭一邊思忖一邊自言自語道:“皇宮裡那麼多寶貝,這個段戎為什麼只偷‘鴛鴦盞’呢?”
羅鎮虎聽到了文秀的疑問,大大咧咧地一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或許是他偏偏喜好這玩意兒呢。”
一聽羅鎮虎這樣一番解釋,雖然隨意了些,卻也不無道理,只是秀秀依舊不滿足,仍低頭冥思苦想。
這時候,李皓軒紅著臉、試探著問道:“劉師爺,那皇宮內院定然藏有不少武林高手,就算那段戎再怎麼輕功了得,畢竟也是雙拳難敵四掌的,他又是如何從宮中逃脫的呢?”
劉飛見李皓軒聰慧,一下子便問到了關鍵所在,於是踱出了幾步,揹著手嚴肅地答道:
“那年,段戎偷取了‘鴛鴦盞’,在逃出皇宮之時被侍衛們發現,一場惡鬥,段戎也是身受重傷,最後被他的妻子和三個兒子趕來救走了。不過他的一個兒子卻將自己的性命留在了京城,從此段戎一家人和那‘鴛鴦盞’也失去了蹤跡。”
文秀一聽這話,雙眸一閉,也背過了身去,仰面淒冷地望著天花板,朱唇輕啟,輕聲問道:“那麼段戎的妻子是否姓薛呢?”
“正是。”劉飛低垂著眼皮,微微頷首。這一句話,讓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如冰封一般。
看來那神秘婦人句句屬實,薛氏帶著兒子救回了自己的相公,又與一家人隱居在了段家莊,將那寶貝“翡翠鴛鴦盞”藏匿了起來。
現在該怎麼辦呢?此時,文秀的心中矛盾不已,薛氏待自己一向不薄,段班主又跟著自己一起力擒潞安王,可說是生死之交。如今,他們一家變成了盜寶賊,難道自己真的要秉公之法、緝捕薛氏不可嗎?
就在秀秀沉默良久,心中糾結不已之時,劉飛湊到了秀秀的身邊,輕聲言道:“大人,哥哥還查出了另外一件事。”
“另一件事?”文秀一怔,心中不免有些氣惱,暗道:這一件事我還沒弄明白呢,又查出另外一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嗎?這不要命了嗎?
秀秀臉色一沉,雙手在腰間一扶,冷冰冰地白了劉飛一眼,不滿地脫口言道:“有話快說,別磨磨唧唧的!”
“是。”劉飛見秀秀臉色不悅,忙禮貌地躬身行禮,假裝恭敬有加,以博取秀秀的歡心,然後才將另外一件秘密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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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集 陳年舊案顯真相
一點心雨:秀秀的境遇左右為難,心雨倒是一下子想起了裡的韋小寶。他和大清皇上是朋友,和反清復明的天地會總舵主又是師徒。皇上讓他滅天地會,他不肯;天地會讓他刺殺皇上,他也不肯。最終小寶選擇了隱退。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無奈,任何對與錯、正義與否,都是相對的。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