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空隙。
此刻品味著美食佳釀,聽著窗外街巷上遠遠傳來的熱鬧聲浪,體會著那種人間煙火氣,蘇奕的身心也是徹底放鬆下來。
就如以前一樣,不修煉的時候,他一向很懶,只想安安靜靜地享受和放鬆,完全不想理會那紛紛攘攘的俗世紛爭。
只是,相較於蘇奕的閒適和自得,在座其他人皆各懷心思,殿宇內的氣氛也略顯沉悶。
酒過三巡,邱天尺似忍不住了,打破沉默,道:“師叔,這次在亂靈海上,是否發生了許多變故?”
雲琅上人心中一嘆,終究是紙包不住火,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不著痕跡地瞥了蘇奕一眼,見後者自飲自酌,自得其樂,並無任何反對,這才說道:
“不錯,談這些變故前,我希望宗主最好有一個接受最壞結果的準備。”
邱天尺瞳孔驟然一縮,心中那一股不妙的感覺愈發強烈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點頭道:“既然是探尋機緣,免不了會發生一些意外和不測,請師叔直言便是。”
他身邊其他三位東華劍宗長老,也都把目光看向雲琅上人,神色嚴肅。
雲琅上人沒有再隱瞞,直接道:“秦洞虛、澄真、顧青都、遊長空……他們都已經死了。”
縱使早已做好準備,當聽到這樣的訊息,邱天尺等人依舊驚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大變。
這些頂尖角色,可以說是大秦修行界最強大的陣容之一,誰敢相信,他們竟全軍覆沒了?
邱天尺強忍著內心的不安,道:“洛語那丫頭該不會也……”
“不錯,也死了。”
雲琅上人語氣平靜。
邱天尺雙手微顫,如遭雷擊,臉色都變得鐵青,道:“這怎可能,是誰殺了他們?”
其他三位長老也無法淡定,一個個滿臉怒容。
大殿氣氛壓抑,讓人直喘不過氣來。
蘭娑瞥了一眼蘇奕,見後者似對這一切渾然不覺,自顧自飲酒,說不出的愜意。
這讓蘭娑都不禁暗自感慨,這傢伙……好像從來就如此,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在他眼中,似乎任何事情都無法影響他的心境。
隨心所欲,了無掛礙。
“這件事,牽扯到一個名叫楚修的奪舍者。”
在返回的路上,雲琅上人就從蘇奕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此刻略一斟酌,便一一說了出來。
當得知聶行空、秦弗皆是奪舍者,和楚修裡應外合,設下陷阱對付秦洞虛等人,邱天尺等人皆悚然一驚。
誰也沒想到,一場探尋機緣的行動,其背後竟還藏有一場陰謀!
直至聽說,在楚修的脅迫下,秦洞虛等人皆選擇低頭和臣服,邱天尺等人臉色都變得凝重無比。
“既然選擇臣服了,為何他們……又全都死了?”
邱天尺不禁問。
雲琅上人沉默片刻,道:“他們和楚修一起聯手,要對付蘇道友,結果卻被蘇道友一鍋端了,事情就是這樣。”
此話一出,全場一寂,鴉雀無聲。
邱天尺等人皆露出難以置信之色,那麼多厲害的修士,還有一個更恐怖的楚修,怎可能被蘇奕一個先天武宗所殺?
這訊息簡直石破天驚,讓邱天尺他們心潮翻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李某有一個疑惑,想要跟蘇道友請教。”
驀地,一個名叫李途興的長老,把目光看向蘇奕。
蘇奕懶洋洋坐在那,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拎起一個酒杯,隨口道:“說來聽聽。”
李途興眸子如電,沉聲道:“道友既然知道秦洞虛他們是被迫和楚修聯手,為何動手時,就不能網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