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燦然奪目,盡是湧喜悅和感激,眼眶則微微泛紅,有些溼潤的跡象。
她原本想著,蘇奕為自己買一把不錯的靈劍,已經足夠了。
可誰曾想,蘇奕會親自為自己鑄一把劍,一把堪稱奪盡造化的靈劍!
這讓她焉能不感動?
“蘇兄……”
月詩蟬剛要致謝,蘇奕已笑著打斷道,“此劍剛鑄成,你還是先幫它取個名字吧。”
月詩蟬深呼吸一口氣,按捺住內心激盪的情緒,低聲道:“我希望……蘇兄能夠為此劍定名。”
蘇奕一怔,調侃道:“為你煉劍不說,還要幫你定名,你倒是真會偷懶。”
月詩蟬大窘,白玉似的俏臉微紅。
她剛要解釋,蘇奕已笑著阻止,道:“這是我作為你的劍途引路者,為你所鑄的第一把劍,意義的確不一般,不過,此劍註定不可能陪伴你征戰一生,不宜在定名上苛求圓滿,否則過猶不及,反倒是壞事。”
略一沉吟,蘇奕道:“依我看,就叫‘蟬心’便可,取你名字一字,以執劍心。”
蟬心,亦劍心。
看似簡單,卻寄託著蘇奕的一份期許,希冀月詩蟬執劍於道,砥礪本心。
月詩蟬何等冰雪聰明的女子,瞬間就明白其中意味,欣然道:“這劍名好極了!”
這時候,俞叔崖忍不住道:“似此等靈劍,焉能無鞘,老朽手中有一口劍鞘,自忖勉強可配得上此劍,還望姑娘收下。”
說著,他從儲物玉佩中取出一口劍鞘,雙手呈了上去。
此劍鞘通體呈淡淡的灰白色,樸實無華,毫無雕飾。
可當蘇奕看到時,不由訝然道:“這劍鞘是由‘千秋玄藤’的一截木心所煉製?”
俞叔崖讚道:“公子好眼力!八十年前,老朽的一位老友前往大夏三大禁地之一的‘仙冥之淵’闖蕩,帶回了一截千秋玄藤的木心,希望老朽為他煉製一柄劍鞘。”
說到這,他露出感傷悵然之色,“可誰曾想,當老朽將這劍鞘煉製成功時,那位老友卻因為當年在仙冥之淵遭受到的傷勢太重,不幸罹難,撒手人寰,以至於這把劍鞘,便成了無主之物。”
旋即,他搖了搖頭,摒棄雜念,笑道:“今日老朽能夠得見公子所鑄的這把靈劍,心緒澎湃,喜不自禁,自忖也唯有這把劍鞘,勉強能夠配得上此劍。”
“還望姑娘笑納。”
說著,俞叔崖目光已看向月詩蟬。
“這……”
月詩蟬猶豫。
“一把劍鞘而已,收下吧。”
蘇奕說道。
月詩蟬這才收下。
俞叔崖頓感輕鬆似的,趁機道:“老朽俞叔崖,是這寶萃樓煉器坊的煉器師,敢問公子尊姓大名,這一手煉器造詣又師承何人?”
蘇奕向來不喜寒暄,直接道:“若你真想請教煉器之法,明日前來青龍坊青雲小院來找我,記得拎一壺好酒,屆時若有空暇,我便跟你聊一聊,若無空暇,就另找時間。”
“詩蟬姑娘,我們走吧。”
說著,蘇奕朝煉器室外行去。
這次煉器耗費了不少時間和力氣,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去好好歇息一番,而後安安靜靜地苦修一番。
不出意外,今夜就能將修為臻至元府境中期。
這等時候,可著實沒心思再和俞叔崖聊一些和煉器有關的事情。
俞叔崖呆了一下,非但不惱,反而殷勤上前相送,笑道:“那老朽送公子和姑娘一程。”
……
“出來了!”
一直等候在外的姜璃、宇文述等人,當看到煉器室的大門開啟時,皆精神一振,露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