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愛女璟琰姑娘年齡相仿。”
玉袍青年當即起身,朝薛畫寧見禮道:“晚輩澹臺柳,見過前輩。”
此人模樣英俊,玉樹臨風,器宇軒昂,外表倒也頗為出眾,只是眉梢眼角之地,卻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孤傲之意。
崔璟琰臉色驟變,黛眉皺起。
少女可萬沒想到,澹臺氏此來,是要給自己撮合婚事!
她倒也知道澹臺柳,算得上六道王域年輕一代中極為耀眼的一個修道奇才,可此人風流成性,貪花好色,風評卻很差。
前些年的時候,甚至傳出澹臺柳曾和其宗族長輩一房妾室通姦的醜聞。
似這等角色,縱使修道天賦再高,也讓人唾棄!
崔璟琰剛要說什麼,就見薛畫寧說道:“這門婚事,不止我不會答應,崔家上下都不會答應。”
言辭平靜,卻盡顯決然之意。
崔璟琰登時暗鬆口氣。
澹臺柳臉色頓時有些陰沉,目光看向身旁的羽衣男子。
羽衣男子不慌不忙道:“薛道友,若咱們兩大宗族能夠聯姻,足可稱得上是皆大歡喜,並且,崔家以後遇到什麼麻煩,我澹臺氏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不等說完,薛畫寧已冷冷道:“我崔家自亙古延存至今,何時需要透過子女的婚事,來謀求宗族利益了?若這麼做了,那才是崔家上下所有族人的恥辱!”
一番話,擲地有聲。
蘇奕都不由讚歎,薛畫寧之氣魄,完全不遜色大好男兒!
一個宗族的興替,焉可能是透過一樁婚姻可以改變的?
羽衣男子臉色有些發僵,正要說什麼。
薛畫寧淡然道:“更別說,我女兒已經有了心儀的男子,你們澹臺氏提出的這門婚事,就更答應不得了。”
此話一出,崔璟琰登時有些不自在。
崔長安怔然,一頭霧水。
蘇奕則以手扶額,啼笑皆非。
澹臺柳禁不住道:“敢問前輩,璟琰姑娘心儀的男子是誰?”
薛畫寧一指蘇奕,道:“就是這位蘇奕蘇公子。”
“蘇奕?六道王域何時冒出這樣一個角色?”
澹臺柳狐疑,臉色有些難看,“前輩,您該不會是想用這種辦法來拒絕我吧?”
薛畫寧冷哼道:“他或許在幽冥界默默無名,但只要是我女兒喜歡,我就樂意讓女兒嫁給他。倘若我女兒不喜歡,就是天下第一流的絕代人物,也休想進我崔家的大門!”
一番話,霸氣十足。
只是,崔璟琰卻愈發不自在了。
至於蘇奕,只能當做充耳不聞,視若無睹。
還能怎麼辦?
這等場合,也不好在這等事情上解釋,否則,反倒會助漲澹臺氏的氣焰,顯得自己是畏懼澹臺氏,才會去和崔璟琰撇清干係……
這種滅自己威風漲他人志氣的事情,蘇奕可做不來。
崔家族長崔長安此刻也不知想起什麼,唇角抽搐了一下,眼神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
而此時,那羽衣男子則有些惱怒了,語氣冷硬道:“薛道友,你拒絕到也罷了,卻還拿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角色來說事,分明就是故意侮辱我澹臺家!”
澹臺柳也冷冷道:“我著實很不明白,一個不知道從哪個旮旯冒出來的角色,憑什麼拿來和我比?前輩,您這做法,可著實讓人憤慨!”
兩人的話,直接把蘇奕貶低到地上,視作是對他們澹臺氏的侮辱,並以此來表達對薛畫寧的憤怒。
這讓蘇奕眉頭不由挑起,心中很是不爽。
這一次,不等其他人說話,他已淡然開口道:“你們兩個,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我一個不起眼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