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被動去探究,還是他自我保護地太過?
紫俏進房時,就看到自家小姐一臉怔忡地看著地上的那個甜白瓷筆筒。她上前將筆筒撿了起來,景宮眉這才回過神來。
“三少出去了?”
紫俏搖頭,“沒呢,去了後院書房。”
景宮眉點了點頭,沒再言語。
程則溫出了宇府大門,心情仍是低落,他身後的小廝程三兒見著自家少爺一臉暗沉地捏著那把摺扇,他的眉頭就揪了起來。
“少爺,這摺扇上頭好像畫著什麼。”程三兒指了指那摺扇折口處印出的一些墨色。
程則溫一看,果真有墨,於是將那個扇面打了開來,頓時愣在原地。
那原本潔白的扇面上,早已被四個飄著墨香的字給佔滿,那字型靈秀卻大方,飄逸又端正。程則溫苦笑了聲,又覺得有細微的懊惱。
程三兒看不懂那扇面上的字,只是見自家少爺一臉自嘲與奇怪的笑,他就仍不住問道,“少爺,這上頭寫著啥?”
程則溫微愣,將扇面啪得合上,掃了程三兒一眼道:“羅敷有夫。”
“羅敷有夫?”程三兒跟著唸了一遍,“少爺,啥意思呀?”
程則溫笑了笑,目光帶著落寞,“意思便是,她是牆裡佳人,我是牆外行人。”
“她?”程三兒有些迷茫,見少爺滿臉黯然地往前走去,他心裡頭閃過一個來不及抓住的念頭。
程則溫前腳剛走,有一名身穿粉色交襟長裙,梳著丫鬟頭的女子出現在宇府的門外,她鵝蛋臉,圓圓的眼,約莫十二三歲光景,白皙的臉上滿是焦急,額上佈滿細汗,想是跑得匆忙了點。
“小哥,麻煩您通傳聲,就說傾兒有急事求見三少爺。”名叫傾兒的女子同宇府守門的小廝說道。
小廝見她一臉急色,不似有假,便點頭應了是,他正欲往門內跑,陳月娘領著寶蘭恰好出現在門口,便伸手攔住了他。
“表哥哪裡是隨便人都能見的。”陳月娘臉色不虞,目光涼涼地看著傾兒。她穿著一身碎花立領長裙,外披淡粉色比甲,臉若銀盆,眼若水杏。
傾兒見來人氣質不凡,便知是個主子,忙不迭奔到她面前,“這位小姐,傾兒真的有事求見三少爺,還請小姐放個行,讓小哥去通傳聲。”
“你是誰?”陳月娘不答反問。
傾兒一頓,神色不太自然,她喏喏應道,“傾兒是銜香館珍珠姑娘跟前的人兒……”
“銜香館?”陳月娘微愣,寶蘭即刻在她耳邊解釋了銜香館是什麼。
陳月娘面色一紅,忙不迭退後一丈,見傾兒目光黯了黯,她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過,便忙不迭說道,“表哥並非閒人,恐怕傾兒姑娘白跑一趟了。”
說完,陳月娘便帶著寶蘭擦身而過往府外去了。
“三少爺真是的,青樓的人也往府裡帶……”寶蘭嘰嘰咕咕說著。
傾兒聽到陳月娘不肯讓人去通傳,險些哭出來,她雙手絞著立在門邊,眼眶紅紅,貝齒咬得下唇發白,一臉的無助。
守門小廝見她這般模樣,心有不忍,上前說道,“這位姑娘,你在這等著也不是辦法。要不這樣吧,我去向三少奶奶通傳聲,看看能不能讓你見見。”
傾兒一愣,想起珍珠姑娘曾在她面前誇過那宇家三少奶奶,便忙不迭點頭,“如此有勞小哥了!”
小廝見她破涕為笑的臉上有幾許孩童的天真,心裡也高興了些,便急匆匆往院內跑去。
不一會,小廝並著一名十七八歲的清秀女子出來了。
“紫環姐姐,就是她了。”小廝指了指傾兒。
“我曉得了。”紫環走上前,看了看傾兒,“你便是傾兒?”
傾兒使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