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有做生意的手段,叫人用一大批假古董給騙去了全部的身家,他悲憤之下投了井自殺,倒留下了一兒一女。許氏族裡見他們兄妹可憐,霍氏的丈夫,也就是許氏的四叔便將他們養到了自己名下,雖說不大親近,卻也不會短了吃喝。而那時景老太太是許氏正支出去的姑奶奶,聽說了族裡的事,見許氏乖巧安靜,便時不時讓她來景府住個幾日,這一來二去,許氏便看中了景何彥,明裡暗裡在景老太太跟前遞訊息,平日的舉止也越發規矩起來,恰好那時韓氏和景老太太有些不合,秦氏又懷了身子伺候不了景何彥,景老太太就趁機將許氏給送到了景何彥床上。
這婆婆干涉兒子的房~事本來是十分忌諱的,可許氏那時鐵了心要嫁給景何彥,加上許氏的四叔他們也沒什麼聲音,這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於是許氏一直認定,自已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爭取來的,卻與眼前的這位小嬸孃他們毫無瓜葛。
霍氏罵的這般難聽,韓氏眉頭檸得更緊了,“霍嬸子,今日興師動眾來景府,不知是景府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倒來這般胡鬧。”
訐氏以為韓氏還不知道紫環的事,立刻垂下了眼淚,哀慼地喊了聲,“太太,你要為我做主。”
韓氏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沒做理會。
霍氏見韓氏拿景府說事,先是唬了一跳,接著看了眼自己如今的模樣,就有了幾分怯懦,轉念一想,都說景府夫人是個明事理的,便忙不迭道“太太莫惱,是我太沖動了。”
“春喜,請霍嬸子去花廳坐坐,桂兒,把你姨娘打理乾淨了。”韓氏吩咐了一通,抬腳就往屋外走,霍氏瞪了許氏一眼,跟在了春喜後頭。
許氏卻急了,這韓氏要是打破沙鍋問到底,那紫環的事豈不是要穿幫了,雖說她能仗著知越的關係少受些青罰,可問題是如今紫環根本沒受到教訓!那她若是擔了責任,豈不是白搭。
許氏想到此,急忙要跟上去,“太太,她胡言亂語,還是奴家自家解釋罷。”
韓氏頭也不回,“萱娘,外間尚有男子在,你且好生打理下自己,莫要丟了老爺的臉。”
許氏一愣,雖說不甘,可自己渾身狼狽倒真是不該出去,於是忙不迭轉身,招呼桂兒給自己洗漱,心裡卻似火燒火燎一般。
霍氏隨著韓氏到了花廳,便將求許氏討個妾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還讓外間家丁將許管事給帶了進來。
韓氏看到許管事還暈乎著,心裡覺得好笑,讓春喜拿了沾了水的帕子拍了拍他的臉,許管事終於悠悠轉醒。
“太太,我好歹也是萱孃的嬸孃,她這般戲弄於我,這叫我在幾個媳婦面前如何抬得起頭來!”霍氏佯哭,目光卻小心翼翼落在韓氏臉上。
韓氏衝她淡淡一笑,“霍嬸子,萱娘說要許給你兒子的丫鬟叫做什麼名?”
霍氏道,“紫環。說是四小姐的貼身婢女。”
韓氏冷笑,“眉兒的婢女何時輪得到萱娘做主了!”
霍氏一愣,“可是萱娘說……”
見韓氏似笑非笑間蘊著一股冷意,霍氏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萱娘說的全是假話吧?她忙道,“太太,是萱娘說是四小姐看這丫鬟不順眼了,這才順水推舟要賣出府去的。我想著景府出來的丫鬟,必是個好的,莫不是……”
韓氏笑了笑,“霍嬸子,原是萱娘不懂事,弄岔了眉兒的意思。這紫環是眉兒的心腹丫頭,又怎麼會隨隨便便打發掉。何況眉兒早已出嫁,這丫鬟就已是她夫家的人,哪有孃家的姨娘干涉出嫁小姐夫家丫鬟的事的道理。何況這個姨娘又非親姨娘。”
霄氏聞言,大罵,“敢情她就是耍著我玩是不是!”
許管事這時清醒了,他也不知自已怎麼會在此,卻曉得事情定是辦砸了,於是惶恐地立在原地,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