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青渠悠然開口。
眾人皆點了點頭。
眼見大戰一觸即發。
“這是?”
溫青渠目光忽地瞥見蘇奕,不禁一怔。
他前來時,只把心神鎖定在裴雲渡身上,這時候才發現,這茶棚中還坐著一個青袍少年,且自顧自飲茶,儀態悠閒,顯得很是惹眼。
“一個路過的。”
灰袍青年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
他也不確定這青袍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
這時候,蘇奕已吃飽喝足,起身道:“他說的不錯,我的確是路過此地,也無意摻合進來,等我離開了,你們打個痛快便是。”
說著,負手於背,施施然邁步朝遠處行去。
這樣的紛爭,他都懶得去觀戰。
正經是趕路要緊,等抵達白州城了,先找個上好的客棧痛痛快快睡一覺,然後再吃一頓好的,若興致來了,就去城中逛一逛,若沒興致,就繼續趕路。
眼見蘇奕沒事人似的自顧自離開,灰袍青年他們都怔了一下。
都這等局勢了,換做尋常人,怕是早嚇得唯恐躲之不及,可這少年居然能淡定成這樣……
溫青渠眉頭皺起,也有些看不透。
可最終,他強忍住要把蘇奕留下的衝動,沒有吭聲。
對方既然要離開,那就離開便是,省得節外生枝。
裴雲渡默不作聲,他也有些驚詫這青袍少年的膽魄和鎮定,可見其離開,倒也並未阻止。
馬車上,身影威猛的謝遠山同樣驚疑不定,最初時候,他還當蘇奕是溫青渠那邊的的幫手。
可現在他才猛地意識到,似乎並不是這樣。
這一幕實在太古怪了,就像壓抑緊繃的畫卷中,忽地多出一個格格不入的變數。
一時間,這對峙的雙方皆沒有立刻動手,似乎都在等著看,蘇奕這過客會否真正的離開。
蘇奕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了。
可就在他的身影經過那一輛馬車,朝遠處行去時,車廂窗帷卻掀起一角。
而後,一道略帶吃驚的激動聲音響起:
“蘇……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