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名老僕,大搖大擺走進了沈家府邸大門。
“原來是他。”
蘇奕皺眉思忖片刻,這才想起,這赤袍青年名叫盧昊,是茶錦的同門師兄。
當初在雲河郡城時,此人就曾藏在暗中,以符劍秘寶刺殺過自己。
後來在袞州城時,此人又帶著月輪宗外門執事柳鴻奇一起,找上漱石居,欲對付自己。
結果,柳鴻奇被自己殺死,而這盧昊則搶先一步逃了。
蘇奕還記得,當初這傢伙逃走時,還憤怒叫囂,以後一定要報復回來。
沒曾想,時隔數月時間後,卻竟在這大魏皇都中,再次見到了這傢伙。
“難道說,沈家遭遇的變故,和月輪宗有關?”
蘇奕想了想,也沒了小酌的興致,當即來到沈家府邸一側的圍牆附近,佇足靜默。
而他的神識,則悄然掠起,朝沈家內掃去。
……
沈家。
“哥,信上不是說你……你被抓了?”
茶錦睜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之色。
她萬沒想到,在僕從的帶引下,會見到自己的兄長沈嚴行!
“妹妹,先不要問,我帶你去見父親。”
沈嚴行長嘆一聲,神色複雜。
他身影瘦削頎長,面如冠玉,眉眼間和茶錦有些相似,本身便是大魏年輕一代的俊傑。
如今在大魏皇室“鎮刑司”擔任職務,直接聽命於大魏皇帝,曾得到過大魏皇帝親口讚許。
“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你要在信中騙我?”
茶錦內心原本極為擔憂父親和哥哥的安危,可此時,卻感覺有些不對勁,有被矇騙的感覺。
沈嚴行有些不敢直視茶錦的目光,道:“等見了父親,你便明白了。”
說著,轉身朝沈家議事大殿行去。
茶錦滿腔疑惑,可還是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她敏銳察覺到,無論是見到沈家那些族人親友,還是見到那些僕從護衛,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
“這……究竟是怎麼了?難道這次讓我回來,並非是因為家中遭遇了變故?”
茶錦心中疑雲叢生。
當抵達議事大殿,就見富麗堂皇的殿宇內,沈家一眾大人物都已到齊,坐在大殿兩側的座椅上。
全都是她的宗族長輩,有的擔任長老職務,有的擔任執事職務。
而在中央主座上,坐著一個長袍威嚴中年,頜下柳須飄然,眼眸開闔間,如冷芒電閃,極為懾人。
正是沈家之主沈長空,大魏“八大郡王”之一,一位
早在多年前就已踏足先天武宗之境的強者,名揚大魏,威名赫赫。
看到一眾沈家高層大人物齊聚,這樣的陣容早讓茶錦心中一驚,而當看到父親沈長空的身影時,她再忍不住內心的疑惑,滿臉錯愕道:
“父親,您……您沒事?”
在她接到的信箋中,說她父親被剝奪“郡王”頭銜,一病不起,整個宗族內憂外患,風雨飄搖。
說她兄長沈嚴行被抓……
可此時,她不禁惘然了,信中所說那一切,似乎都是假的!
“丫頭,你可終於回來了。”
沈長空起身,眼神複雜。
這不像是父女久別重逢時的喜悅,那異樣的神色,讓茶錦都感覺,數年不見,父親似乎變得疏離和陌生了許多。
“別怪父親寫信騙你,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沈長空一聲輕嘆,重新坐回座椅,道,“還好,你回來了,否則,咱們沈家怕是非遭遇滅頂之災不可。”
“滅頂之災?”
茶錦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