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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問你,前些日子,有一個刀疤人找過你吧?”

老周頭隨口說道:“找過呀!”

墨林繼續問道:“是不是你把他帶到區武裝大隊的?”

老周頭不慌不忙地答道:“那是你們花錢僱我乾的!”

墨林怒不可遏:“老雜種!我問你,你的兒子周鐵是不是沒有死?是不是當了共產黨的‘臥底’?說!”

周鐵妻子走出了屋內:“你們都給我住手!憑什麼打我的公爹?”

墨林一瞧,疵著牙說:“把他家的大鍋蓋給我掀開,快往灶坑裡給我加火!快!”

在小啞巴的暗示下,土匪們七手八腳地將大鍋裡的水滔光,又急忙地燃起了柴禾。墨林暴跳如雷地喊著:“把這個娘們兒的衣服給我扒下來!把她抬到鍋臺腔子上,用火給我烤著燒!”

周鐵妻子拼命地掙扎著,老周頭大聲地呼喊著。只聽一聲慘叫,從她的兩腿間流出一片殷紅的汙血。隨即,周鐵妻子兩眼一閉,散落的長髮從頭部耷拉下來。

墨林一看,瞪著眼睛:“小啞巴!你給我狠狠地抽那個老雜種!”

小啞巴接過皮鞭子,揮起胳膊,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陣猛抽。

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老周頭竟被小啞巴活活地抽死在他的皮鞭之下。

起風了。

刀疤人獨自一人,將其關在一石屋內。石桌上擺放著兩瓶白酒和盛滿白酒的瓷碗,他兩隻眼睛血紅血紅的,晶瑩的淚花掛滿了整個臉龐。

刀疤人痛苦地揚起頭,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令他難以忘記的畫面——

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鎖柱的媽媽剛剛生下女兒鎖蓮,女兒餓得連連地哭叫。

蹲在地上的鎖柱父親,說:“孩子他媽,要不把這個孩子送人吧!”

鎖柱急忙抱著父親的胳膊搖晃著:“爹!不能把小妹送人呀!千萬不要送人呀!”

父親嘆息著,母親流淚著。

一棟深宅大院。

鎖柱的父親抱著女兒,哭著說:“老爺!我把女兒送給你們家了!”

一地主擺著手:“嗨!這兵荒馬亂的年月,養活一個孩子都不容易呀!這也應該是我有女兒的命呀!你把這半袋子玉米揹回去,好好地給你媳婦補養一下身子吧!”

漸漸長大的鎖柱和鎖蓮,在一地主家院子裡玩耍呢。鎖蓮穿戴一新地捧著書本,用手指點著:“哥哥!我給你念這一段詩。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飛機在天空上投下了炸彈。

一地主家門前,有三輛馬車正準備逃難。一地主妻子不停地喊著:“鎖蓮!快點上車!飛機馬上就來轟炸了!”

站在牆角旁邊的鎖柱父母,分別摟抱著自己的兒女。母親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玉觀音,戴在了鎖柱的脖子上。然後,又將一個玉佛兒,戴在了鎖蓮的脖子上,流著眼淚:“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有這一對物件在,你們兄妹倆才能相認啊!”

話剛說完,天空中響起了飛機的轟鳴聲。

當鎖蓮走到馬車前時,一顆炸彈在父母跟前爆炸了。當場,母親就被炸死了,父親、鎖柱炸昏過去了。

一地主什麼都不顧了,帶著家眷一溜煙地跑了。坐在車上的鎖蓮拼命地哭喊著:“爹!媽!哥哥!”

當鎖柱和父親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母親已經死了,妹妹不知何時也走了。他奮力地向村外奔去:“妹妹!你別走啊!”

又是一陣飛機的轟炸聲。

小旋風拉著刀疤人的胳膊,搖了幾搖,說:“刀疤兄,你知不知道咱們這兒發生了一件事情?”

帶著滿嘴的酒氣,刀疤人氣憤地喊著:“我知道!軍師墨林下山把共產黨的兩名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