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關鍵時刻,你解什麼手?!快去快回!”
十二名化了裝的民兵,在距離碉堡八百多米處,故意地大喊大叫著。這時,敵人從南碉堡裡向民兵們進行機槍掃射。不一會兒,北碉堡也響起了槍聲。盲目掃射的子彈,從幹部團隱蔽的樹叢上面“嗖”“嗖”飛過。
林華將手一揮:“同志們!跑步透過同蒲鐵路!”
當隊伍透過還不到三分之一時,碉堡的敵人發現了從鐵路透過的幹部團。於是,敵人調轉槍口,猛烈地向這一方向掃射。
這時,郭亮跑到密林外邊,使出渾身的力氣,將足有碗口粗的樹木扳折了三根。
林華冷靜地看了看敵人的碉堡,將頭向後一扭,輕聲地說:“告訴後面的同志們匍匐穿過鐵路!”
團參謀氣喘吁吁地爬到林華面前:“敵人的裝甲車開過來了!”
林華望了望已經全部透過鐵路的同志們,笑了:“可惜敵人晚來了一步,讓他們自己收拾戰場吧!”
暴雨在匯成水流的地面上擊起了泡沫和水花,幹部團一時被狂風暴雨淹沒了——
林華和團參謀在泥濘的山路上並肩地行走著:“我們必須採取更有效的措施,加快行軍的速度。集中所有的馬匹,裝備一部分領導幹部,帶上部分警衛員和電臺,組成一個前梯隊。行軍的速度,每天必須達到180裡到200裡。”
團參謀表示贊同。
周鐵揚起頭,衝著雨中的後梯隊喊著:“我提議,沒有負傷的同志,要替負傷的同志多背一些東西。”
在隊伍裡,女護士尹虹大聲地喊著:“你放開手!我能背得動!”
郭亮什麼都不顧了:“我幫你背揹包,還不可以麼?!”
尹虹似乎是在尖叫:“我用不著你關心!你給我走開!”
身後的戴麗,挖苦地說:“溜鬚拍馬也不看看火候?!拍馬屁拍錯地方了,拍到馬蹄子上了吧?!”
尹虹緊跑了幾步,追上了周鐵,小聲地說:“周隊長,我看郭亮這個人可疑。他本應該參加前梯隊,偏偏要留在後梯隊。在後梯隊,應該照顧一下負傷的同志,他卻總對我粘糊糊的。你好好地查查他吧!”
當隊伍行至一片樹林時,郭亮覺得衣兜裡有一小紙條,掏出來一看,不由得驚慌起來,又捂著肚子喊了起來:“哎呀!哎呀!”
周鐵轉回身來問:“你又怎麼了?”
郭亮一隻手不停地搖晃著:“這幾天,我隔三差五地就要解手。”
這時的郭亮,快速地返到密林外邊,三下五除二地將已經扳倒的三棵樹,又扳向另一方向。然後,他發瘋般地追趕著隊伍。
隊伍順利地透過應縣境內的小石口村外時,從後面追來一個排的國民黨官兵。國民黨一個連長軍官,拿起話筒,喊著:“共產黨幹部團們!你們現在跑不了了!我勸你們,乖乖地走出來,投降吧!”
機智的周鐵,注視著對面說:“敵人好像故意與我們進行拖延著。我們分成兩個小分隊,一個小分隊故意與敵人對峙著,另一小分隊包抄過去,來它一個一網打盡。”
說完,周鐵率領著戰士們從敵人的後面包抄過來。周鐵舉著槍:“記住,瞄準那個連長,讓他腿上受傷,留下活口。打!”
一聲令下,從敵人的前面和背後立時響起了槍聲。
周鐵走到腿部受傷的連長跟前,問:“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行動路線的?”
怕死的連長連連地叩著頭:“報告長官!我們是應縣國民黨駐防部隊的,奉上級命令來追趕你們的!”
周鐵禁不住地重複兩個字:“追趕?為什麼不消滅呀?”
連長擺著手:“奉長官的命令,在今天中午十二時左右,將你們攆進小石口村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