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不速之客夜寒星,“你剛才說的辦法,可是將兩種火焰引進自己的身體,讓它們真正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隨後便可隨心所欲地控制它們,並且也不必擔心會有人再將它們奪走?”
“不錯!”夜寒星輕顏淺笑,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頷首道,“只是這個辦法太過驚險,萬一出了差錯,那便是引火自焚,十分兇險。”
云溪逐漸收斂了心神,神色變得凝重。的確,這是一個較為驚險的辦法,卻也是個好辦法。倘若她能將兩種火種全部引入自己的體內,那麼往後她便可以隨時隨地地控制它們,甚至可以成為她攻擊敵人的一種武器。
藍慕軒見著她有些心動,連忙出聲阻止道:“師父,這方法太過危險了,您可不能隨便嘗試。若是真的要試,就讓徒兒來代勞!”
云溪定定地注視著他,真是個呆子,既然知道危險,他還願意代替她以身試法?
“我再好好想想,日後再說。”
“嗯。”藍慕軒用力地點頭。
夜寒星淺淺一笑道“倘若你真的想要嘗試,我倒是可以為你介紹一位高人,或許他能幫助你順利地完成火種融合的過程。”
“等我想好了之後再說。”云溪心中多少還是有顧慮的,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冒這樣的險。因為她還有小墨要照顧,在凌天宮還有一個人在等著她,她不能隨便冒這個險。
“小軒子,你去取藥材來,我現在就為獨孤煉製丹藥。”
獨孤謀木然的身形終於晃動了下,斗笠偏側,對向了云溪的方向!似乎有些不信她這麼爽快就答應給他煉製治啞病的丹藥。
“我從來都是信守承諾之人,你不必懷疑。”云溪隨口說了句,解了他心中的疑惑,繼續關注著火焰的跳躍。獨孤謀抱胸的手交換了個姿勢,再沒有其他異樣的反應,誰也不知他心中究竟是如何想法。
夜寒星眉梢徵挑,朝著獨孤謀的方向投去了一道好奇的目光。獨孤謀,莫非就是那天下第一殺手獨孤謀?他居然會甘心聽命於一個女人,這訊息實在有些讓他難以消化,同時對於云溪的好奇心也更重了。
師徒倆經過一整夜的努力,終於將丹藥煉成。獨孤謀就守在了門口,一動不動,斗笠前的幕布卻是挪動了好幾次,顯露著他雀躍而激動的心情。
“獨孤,拿去!這裡一共是五粒丹藥,一天一粒,五日之後,你就能像常人一樣說話了。”獨孤謀怔怔地看著她伸手遞來的丹藥,忘記了反應,唯有那一雙抱劍的手在不住地握緊,直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了一整片。
這就像是一個夢,他難以置信。
二十多年口不能言,現在只須服下五粒丹藥,他就能像正常人那樣說話了,這是真的嗎?
“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拿著?”云溪直接扯過他的手,將裝著丹藥的瓷瓶強行塞入了他的掌心,“這些丹藥,就算是我為我之前對你所做的一切的補償,你懂的?”獨孤謀更加懵了,這算什麼,算是她的道歉嗎?
可是她之前對他做了那麼多的惡行,豈是一句道歉之言可以化解的?
心中仍然有些忿忿不平,手卻將瓷瓶牢牢地握在了掌心處,這是他的希望,也是他期盼了許久之事,還能有什麼比這更加值得他期待了的呢?
“好睏啊!做夜貓子可真累,我去洗洗睡了,沒什麼大事,你們誰也別吵我!”云溪伸著懶腰,從獨孤謀的身前經過,餘光瞥了一眼緊握在他手心處的瓷瓶,她唇角微徵地牽起了一個弧度。只要他接受了丹藥,也就是接受了她的道歉,她云溪可不是隨隨便便都會給人道歉的,實在是覺得他近日被折磨得太可憐了,所以才偶爾良心發現而已。今日是那神秘人前來寄賣珍貴藥材的日子,云溪獨自一人早早地來到了寶藥行,等待神秘人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