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著溫柔捱打。他瘸著腿一拐一拐的走到韓昊白的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臂,說道:“爸爸,溫柔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她什麼脾氣咱們最清楚。說不定那個汪子墨真的說了很過分的話,不如讓妹妹說完在決定是不是懲罰妹妹吧。”
“是呀,爸,那個汪什麼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您可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就對小溫柔動粗。”韓錦文對汪子墨的印象最糟糕,此時也幫著溫柔說話。韓昊白背對著韓錦文也就沒有看見他給溫柔使眼色,還拍著胸脯一副萬事有他在的樣子。
韓錦文作為經常吃韓昊白竹筍炒肉的人,知道父親的手勁兒有多大,他還真怕妹妹的小身板經不住。要是打壞了他的寶貝妹妹,他都不知道要上哪裡哭去。
谷玉農雖然沒有說話,倒是含著眼淚點點頭,表示韓錦文說的很對。到底是嬌生慣養的少爺,谷玉農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早就嚇得躲在角落裡了。這個時候他也後悔,好好的提汪子墨幹什麼,要不是他多嘴,哪裡會出這樣的事情。
韓昊白看看拉著自己手的大兒子,又看看懷裡一臉倔強表示自己沒錯的小女兒,猶豫片刻還是放下了手。女兒也是他的心頭寶,打了女兒他能不心疼?也許真像兒子說的那樣,汪家那個孩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只是他想了又想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讓女兒這麼氣憤。
韓昊白想起女兒剛剛嘴裡提到的模特,莫不是這個什麼模特的問題?他越想越覺得可能,他活了大半輩子也不知道模特什麼意思,女兒自小聰明,也許正是知道了模特的意思也不一定。想通了,韓昊白的心氣兒也順下來,他看著女兒依舊粗聲粗氣的說:“那好,爸爸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就給爸爸說說,汪家的孩子到底怎麼你了,你非要去殺了人家。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頓打還是要的。這回,誰也不許求情。”
韓昊白說完還看了韓錦軒兩兄弟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準插手。他雖然是個文弱書生,板起臉還是有木有樣的,至少能嚇得住兩兄弟。
溫柔的手緊握成拳,她何時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以前誰要是讓她不痛快,她就去給對方一個痛快,想怎麼報復就怎麼報復。哪裡像現在,還要被人束縛著。這一刻溫柔也意識到有家人的麻煩,也知道她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隨性,要時時刻刻考慮家人的想法和感受。
從韓昊白的話裡,溫柔也猜到他應該是不明白模特的意思,不然她相信韓昊白一定是最不淡定的一個。韓昊白是個古人,古人最在意的是什麼?女人的貞潔無疑是一個。儘管知道,可溫柔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
難道讓她直接說汪子墨想把你的女兒脫光了畫畫?這樣的話,她怎麼說的出口。可是不解釋,韓昊白一定不會放過她。“您知道什麼叫模特嗎?”溫柔弱弱的開口。
不僅是韓昊白,就是韓家兄弟都跟著搖頭。雖然不明白模特什麼意思,他們也知道溫柔的反常出在模特身上。
“有一次上街,我無意中認識了一位傳教士,在他那裡我見到了一幅畫。傳教士告訴我說,那就是他們西方的油畫,他那裡有很多。我很好奇,就跟嚷著要看。你們一定不知道那些畫是什麼樣子的。”溫柔苦笑著說道,她也沒有指望他們回答,接著自顧自的說。
“那些畫大部分都是人物的畫像,裡面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不穿衣服的,就是穿,也只是在身上裹著一層紗。傳教士告訴我說,這在他們那裡很正常,幾乎每個畫家都會有一兩個用來畫畫的女人。那些女人,他們稱之為模特。”
溫柔說的很慢,很難過,說完她蹲在地上嗚嗚的哭著。她的聲音很小,就像是在壓抑著什麼,讓人聽著心疼。這是溫柔想出來的辦法,她知道韓昊白不會讓她去殺了汪子墨出氣,她就故意委屈給他們看。溫柔知道受了多年封建思想的韓昊白對這個絕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