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中的能力。
雖然猜測到老道士與龐紅月來自天外,有可能是某位強者的神念所成,但是這份猜測又毫無根據,最後只能被徐言埋在心底。
留下一聲輕嘆,徐言放棄了這番超乎常理的猜測。
心念一動,一顆黑色的珠子從紫府遁出,環繞在身旁,隨著黑芒一閃,一頭怪模怪樣的妖獸出現在屋中。
身長嘴尖,獠牙鋒利,好像巨蟒生爪,又似猙獰的惡蛟,若是仔細看去,更如同一頭怪異的黑豬被抻長了一般,如今小黑的模樣,即便徐言看到都直搖頭,根本是不倫不類。
呼嚕,呼嚕。
黑色的妖獸出現,便趴伏在徐言腳下,閉著眼睛發出類似豬叫的鼾聲,竟是沉沉睡去。
“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小黑……”
輕撫著獸頭,徐言現出追憶之色,帶著小黑豬離開臨山鎮的小道士,就像昨天的往事。
一晃三十多年,小道士早已長大了,隨著經歷的越來越多,他失去了天真,多了沉穩。
當年的憨傻褪去,如今的徐言只有著一股含而不發的凌厲氣息。
那是身為至強的傲然,只要走出悲悽的心境,自然而然的隱隱溢位。
拍了拍沉睡的小黑,徐言走出門外,在一處存放珍貴靈草的屋舍中,找到了一個稻草人。
當年在龐府的時候,初成龐家婿的徐言,被龐紅月所戲弄,與一個稻草人洞房花燭……
多年前的稻草人,始終被徐言留在儲物袋,不曾動過,那是他的一份回憶。
嘴角的苦笑,帶著懷念,徐言搖搖頭,將稻草人擺放在他閉關之處的屋外,又取出一片碧綠的樹葉,戴在稻草人的頭頂。
鈴風樹上的葉片,是與河母惡戰之際,從觸角大口中掉落的一片,來自小木頭身上那件鈴風裙衣。
小木頭的屍體碎裂在河母口中,徐言只接住了這片小小的樹葉。
“你又來自何處呢,小木頭……”
帶著一絲疑惑,徐言轉身而去,他準備遠行,他要沿河而上,去通天河的盡頭,看一看那顆通天之樹。
只有找到那顆奇異的大樹,或許才能解開徐言心頭的幾分疑團。
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好好準備一番,連古修大儒都要望樹興嘆,可見這段距離極遠,遠到連元嬰巔峰都很難到達。
離開閉關的地方,徐言先來到了後花園。
入得園內,眼前是一片青色的波濤起伏,可不是真正的海水,而是一隻只小青蟹,為首的小青感知到主人的來臨,揮舞著蟹螯,指揮它的螃蟹大軍列隊,嘩啦嘩啦的蟹腿移動聲響起,不多時一排排小螃蟹站了個筆直。
看著自己的螃蟹大軍,徐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除了開一桌螃蟹宴,好像沒什麼用處了。”
徐言的自語,其實說得不假,別說這數千只妖物妖靈組成的螃蟹大軍,哪怕強橫的妖王,如今在徐言面前也要忌憚三分。
咕嚕。
隨著徐言的自語,池塘裡冒出個水泡。
“出來。”
徐言瞥了眼池塘,冷哼了一句。
咕嚕嚕水花一番,海大鉗爬了出來,低眉順眼地來到近前,道:“長老大人,外面來了個難纏的傢伙,是泥地的妖王張大鉗,差點沒給我嚇死,我都不敢自稱是大鉗了。”
“張大鉗來梅香樓了?”徐言皺眉問道。
“是啊,等你好幾天了,還把我揍了一頓!他分明是不給長老大人的面子!”
海大鉗直起了腰板,心說張大鉗也快倒黴了,敢揍我,這下鬼面出關了,你們妖王也得捱揍。
“知道了,你繼續泡水吧。”
徐言點了點頭,轉身要走,忽然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