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抓撓,卻夠不到鐵塔一般的寒雷。
被掠上山寨的車隊,除了幾個殺掉同伴加入元山寨的護衛之外,活人,就剩下場中的女孩兒與那個老管家了。
這女孩是寒雷親手抓住的,他看中了人家,也想要學廖九鳴,弄回來個壓寨夫人,這才留了活口,否則的話,在這位震天雷的刀下,絕對不存在活人。
徐言來到木屋近前的時候,正好看到二當家娶親的這一幕,那女孩被寒雷捏著,兩個人披著馬車上的紅綢,在木屋裡拜起了天地。
簡單的儀式過後,三當家盧海也上前恭賀,只不過這位明顯心氣不順,道:“二當家到是手快,先搶了人,哪像我盧海,一直劫殺那群護衛,這種便宜今後我也得佔佔,光出力不得好處的事兒,今後可不能長幹,要不然非得讓人說我九頭蛇是頭傻蛇不可。”
盧海酸溜溜的話,預示著這位也看上了那趙家閨女,廖九鳴早就看了出來,拿起酒碗抿了口酒,暗笑了一聲,倒是沒有出聲。
既然是匪寨,都是些翻臉不認人的主兒,廖九鳴身為二脈先天武者,他可不懼只有一脈實力二三兩位當家,不過這御下之道,他也並非不懂,出身齊國邪派大宗的飛天蜈蚣,閱歷與心機絕對不低,他十分清楚,手底下的人如果親如兄弟,對他並非是好事。
二三兩位當家人如果走得太近,保不準會不會圖謀他這個大當家的位置。
“老三,你也想要壓寨夫人啊,等下次我給你抓一個來,嘿嘿!”寒雷甕聲甕氣地說著,他的確夠狠,但是論到心眼,是遠遠不及老三盧海和老大廖九鳴的。
“不必了,女人而已,我自己能找。”盧海冷笑了一聲,道:“你劫了趙家閨女,大不了我去劫張家閨女。”
“劫來劫去的,哪用那麼麻煩。”
這時候坐在廖九鳴身邊的梅三娘嬌笑了一聲開口道:“不就是媳婦麼,有機會嫂子給你找一個,我們梅家的女子可都是樣貌俱佳,老三,你看嫂子的模樣如何,就給你按我這模樣找了,咯咯咯咯。”
梅三娘開口,滿是調笑的語氣,廖九鳴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笑容裡隱隱有些冷意,盧海在下邊拱了拱手,不敢多看那個風情萬種的壓寨夫人,道謝後直接退在一邊。
他這位嫂子,可不是調笑他一次了。
甚至在無人的時候,梅三娘曾經勾引過盧海,只不過盧海畏懼大當家,始終沒敢就範,非但如此,盧海始終覺得那位壓寨夫人不但對他不懷好意,好像對大當家也不懷好意。
那女人的親弟弟死在大當家之手,這件事盧海一清二楚,所以在他看來,梅三娘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帶刺的玫瑰,誰粘上誰倒黴。
木屋雖大,畢竟山匪眾多,大多匪人是在門外看著熱鬧,徐言也留在門外,隔著人群觀望。
他看到了趙家閨女哭得紅腫的眼眶,看到廖九鳴眼底的一抹冷意,看到寒雷的愚鈍,也看到了盧海的怨氣,他更是看到了梅三娘暗中挑撥三位當家人的打算,雖然僅僅是一絲端倪。
徐言今年只有十五歲,而且沒有經歷過太多的人情世故,按理說這種勾心鬥角,一個半大孩子應該看不出來才對,可是他的聰慧,是連徐道遠都要讚歎不已的。
人情冷暖,徐言懂得,至於世態炎涼,在太清教的道士佔據乘雲觀的時候,他也看得清楚,若論到心機與心智,如果他不裝豬的話,以老道士徐道遠的話來說,是絕頂聰慧!
十五歲已經不小了,一些大戶人家的少年郎,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已經成家,在十四五歲的時候,都有通房丫鬟侍寢了,而一些十五六歲的女孩兒,則很多都已經嫁人成親,甚至是已為人母,普國的文人墨客,更是流傳著“妻要娶好,妾要娶小”的說法。
其實很多時候,心智,是與年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