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輕如鴻羽,在微風中可遠遁萬里,落於某處,形成靈草。”
臨淵島上沒有柳樹,但是其他海島上可有,而且陸地上的柳樹更多,聽徐言講到這裡,周圍變得安靜了起來。
掃了眼身旁的人群,徐言繼續說道:“風吹柳十分難得,本無毒,然而一旦風吹柳出現幽藍之芒,說明這片柳葉曾經被風雨中的驚雷擊中過,從而帶有了一絲雷煞之氣,服食會立刻中毒,以……”
徐言剛要說出以何物方可解除雷煞之氣的時候,忽然身旁走出一個藍衣青年,對方用臂膀故意撞了下徐言,那最後半句話也就停在嘴邊。
“火元丹,可解雷煞之氣,下品即可。”藍衣青年張口道出解藥。
“祁掌櫃。”旁邊的齊姓老者第一個認出了來人。
“還是祁掌櫃經驗豐富,解毒之物張口道來,如此人才方能當得上靈丹坊的掌櫃。”
人群裡有人大聲的附和起來,明顯帶著攀附馬屁之意。
“人家是靈丹坊的掌櫃,見識能不廣麼,天天與靈丹靈草打交道,提鼻子一聞都能知道什麼是毒。”
“可不是麼,築基後期的修為,加上多年的閱歷,祁掌櫃堪稱丹道大家。”
不少人在紛紛吹捧,也有人並不買賬。
“馬後炮誰都會,我也知道火元丹可解雷煞之氣,只是那風吹柳之說,哼,咱可從未聽聞。”
“現成的便宜,白撿誰不撿呢,怪就怪人家嘴快。”
“仗著八蘭島的勢力而已,小人一個。”
聽著周圍的紛紛議論,徐言得知了撞自己的青年就是之前在街邊看到的那間三層店鋪靈丹坊的掌櫃,而且不是臨淵島的人,而是另一座海島八蘭島的修士,有著築基後期的修為。
其實這些資訊徐言毫不在意,他直勾勾的盯著那位祁掌櫃,好像看到怪物似的。
在徐言拼了命的感知之下,由於距離對方很近,他能大致看出這位祁掌櫃有著虛丹程度的靈氣波動。
因為動用不了靈識,徐言只能靠著大致的感知加上推斷,應該相差不多,然而虛丹修為被稱為築基後期,這一點才是讓徐言發愣的地方。
剛才煉氣期的稱呼就讓他疑惑不解,如今一個虛丹修士又成了築基後期,這種怪事讓徐言更加糊塗了起來。
“祁掌櫃,你真是築基境界?”徐言盯著對方問道。
“怎麼,你是不信,還是不服呢?”祁掌櫃輕蔑的笑了笑,道:“別說我以大欺小,你連靈氣都沒有,僅僅煉氣期的修為,這樣好了,如果你能拿得出火元丹,救下臨淵島的弟子,大師姐的那一千靈石一樣歸你,就當我替你喊了一句火元丹。”
看似有禮的祁掌櫃,其實暗藏陰險。
因為火元丹這種丹藥,煉氣期的修士根本煉製不出,更煉製不起,一粒至少上百靈石,他如此一說,好像真讓著徐言,實際上是看穿了徐言低微的修為,料定了徐言拿不出火元丹。
大師姐那一千靈石的報酬,最後還是會歸入他祁掌櫃的腰包。
“一個煉氣期的修士,能有火元丹才叫怪事,無奸不商,祁寅那傢伙夠陰險。”
“誰讓人家有靠山呢,臨淵島都惹不起八蘭島,為了一千靈石和一個煉氣期修士相爭,他祁寅也不嫌丟人。”
“那可是一千靈石,丟什麼人,丟人也值了。”
遠處的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徐言靠著靈敏的聽覺聽得真切,原來這位祁掌櫃大號叫做祁寅。
“我沒有火元丹,抱歉了。”徐言沒在理睬祁寅,而是轉向大師姐,現出個無奈的笑容。
英武的女子皺了皺眉,她剛才喊的是一千靈石買解藥,如果對面的青年真有火元丹,一千靈石她都打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