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之餘,也看出了一個不同之處,那就是丹藥這種捷徑,應該存在著什麼弊端才對。
“有啊,太不同了。”王八指搖頭晃腦地講道:“靠著築基丹成為築基境修行者的,只是普通修行者而已,靠著自身力量衝開六脈達到築基境的,才能叫做宗師,這種人會被稱之為天才!聽說修行宗門都是搶著要的,全都當寶貝一樣。”
果不其然,有捷徑,就會存在著區別。
徐言如今只是聽說過一些修行者的訊息,不過以他的聰慧,已經能看出築基丹這種捷徑其實算不得什麼好東西。
萬丈高樓平地起,如果蓋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都用丹藥來填,這座高樓的根基就註定了不穩,只有自食其力,一步步以自己的力量衝開六脈之人,才算得上真正的修行者,恐怕日後的修煉也會比服用築基丹的人快上許多,也容易許多。
對於天才來說,築基丹的確不是個好東西,可是對於大多數的先天武者來說,築基丹就是一條橫跨武者與修行者之間的橋樑。
畢竟這世間的天才不多,大多數的都是些庸俗之輩,能自己衝開六脈之人恐怕更是寥寥無幾,對於那些天資平平的人來說,築基丹可就太珍貴了,珍貴到可以去拼命的地步。
被人們看做活神仙一樣的修行者,連徐言這個小道士都向往不已,更何況其他人了,於是徐言越發覺得自己懷裡的那枚築基丹有些燙手了。
三姐說得不假,這東西能讓先天武者都眼紅,還是不要拿出來的好。
打定主意將築基丹深深地藏起來,徐言這才恢復了神色,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王八指閒聊,等到傍晚的時候,他又開始到後廚忙碌,準備晚飯去了。
在梅香樓裡幹活,可比元山寨輕鬆多了,至少後廚的廚子們沒人敢對徐言這個小道士無理,誰都知道徐言是老闆娘的乾弟弟,東家的弟弟,能幫著幹活就夠瞧了,誰還敢指使不成。
徐言勤快,為人又憨厚,還沒有脾氣,久而久之,他的人緣在梅香樓裡排得上第一了,只不過時不時的穿上一身道袍滿樓晃悠,總會惹得梅三娘大發雷霆。
三姐發怒的後果,就是小道士被拔了道袍,只剩下裡衣,而後留著鼻血目光呆滯,每當那對姐弟打鬧之際,總會惹得梅香樓的一群女子哈哈大笑。
齊國的春天來得比普國要晚了許多,而且初春乍寒,一樣冷冽非常,好在梅香樓裡溫暖如春,徐言終於感受到了有錢的好處。
錦衣玉食,這種生活在徐言看來應該是神仙們才能過的一樣,比起清貧的乘雲觀可要強出百倍。
去年發下的宏願,徐言始終沒忘,今年他吃得的確比去年要多得多,十六歲的少年人,一旦吃得好,身體長得也就更快。
徐言在一天天長大,小黑豬卻半兩肉都沒長,除了眼珠裡多了些小小的紅點之外,比去年是半點都沒變,這一點也是徐言苦惱的地方。
一頭豬,養了六七年才三五十斤,說出去都沒人會信。
不長就不長吧,養了小黑這麼多年,徐言早就想開了,不管大豬小豬,小黑始終是他的小黑,至於豬眼裡出現的紅點,應該是最近吃肉吃得太多了,需要給它吃點蔬菜果子了。
自從梅香樓有了護院,來找事的地痞混混明顯少了許多,王八指那個鬼王門弟子的名頭還真是不賴,至少在沈六被人抬著來到梅香樓找茬的時候,就直接被王八指的名頭給嚇得屁滾尿流。
豐都鬼王,可不是一個尋常的稱謂,位居齊國邪派之首的鬼王門,勢力遍及半個齊國,加上有齊國皇室的暗中資助,如今的鬼王門可謂如日中天,對上普國的一流正派也是絲毫不懼。
既然被稱為江湖,就註定了不會平靜。
梅香樓裡的徐言得到了一份安逸的生活,整天活得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