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入藥的,我殺了人,我也是元山寨的人!”
豬尿能不能清火盧海可不管,可是對方那句“我也是元山寨的人”,終於讓他的動作一頓,運轉丹田方可調動而起的一縷真氣被他緩緩收回。
周圍幾百號山匪看著呢,他是三當家,對自己人都能言而無信,今後的威望何在?
強壓怒火,盧海恨恨地瞪著徐言,這時候飛天蜈蚣廖九鳴也到了近前,哈哈笑道:“老三,你也有栽在別人手裡的時候啊,哈哈。”
“大哥,那是頭豬。”
盧海盯著小道士,也不知是在罵徐言是豬,還是在罵徐言懷裡的小黑豬,或許這位也學會了一語雙關。
罵了一句,他也翻身登上馬車,不在理會徐言,與飛天蜈蚣一起檢視著今天的戰利品,不大會的功夫,那些追趕第一駕馬車的山匪也陸續歸來,一個個累得氣喘吁吁。
和馬跑,他們真是跑不過。
兩位當家人在馬車上檢視,其餘的嘍囉不敢放肆,盯著地上的金銀直流口水,一個鼻歪眼邪的山匪圍向徐言,笑罵這個新加入的同伴太笨,還有兩個瘦小的山匪盯著徐言懷裡的小黑豬,看樣子是準備拿這頭豬打打牙祭。
“大哥!追不上啊!”
這時候二當家寒雷邁著大步來到近前,滿臉怒容,看到這位如此神態,周圍的嘍囉紛紛退遠了幾步。
這位震天雷脾氣極為暴躁,往往一言不合掄拳就砸,元山寨幾乎有一半的嘍囉全都被他揍過,整座元山寨也就大當家能壓得住他。
“真是氣死我了!”
寒雷轉了一圈,找不到什麼解氣的東西,掄起碗口大小的拳頭,一拳打在了拉車的馬頭上,那匹大馬連吭都沒吭,直接被砸翻在地,四蹄無力地亂蹬,眼見是活不成了。
馬這一倒,馬車差點跟著翻了,廖九鳴與盧海先後跳出車外,兩人無奈地看著寒雷,也沒心思檢視戰利品了。
“大哥,那老頭難道當真是當朝左相?”盧海道出了自己的一份擔憂:“如果他真是左相,我們祁元山,會不會危險了?”
“怕什麼!”廖九鳴嘿嘿一聲冷笑,道:“官兵而已,又不是沒會過,那些當官的一個個驕奢淫逸,手下的兵丁更是膽小如鼠,這幾年被我們做掉的捕快難道還少麼,即便有大軍圍剿,祁元山易守難攻,山頭眾多,打不過我們走就是了,一座山寨而已,他們還能在這裡設立駐地?”
山匪難剿,尤其是存在著三位高手的元山寨,依仗地勢,除非有十倍于山匪的官兵圍山,否則的話,元山寨就永遠不會消失。
“官兵捕快倒是沒什麼,大哥,如果邊軍出動呢。”盧海皺眉說道。
大普百年繁華,四季如春的天氣更是使得這座水鄉澤國富甲一方,不但普朝高官驕奢淫逸,連官兵也一樣腐爛不堪,能戰之人十不足一,皇帝閱兵的時候到是好看,銀槍駿馬,一個個威武不凡,可真要拉出去對敵,就只剩丟盔卸甲了。
那是在繁華中逐漸演化而來的沒落。
大普的確在繁華中腐朽,官兵的戰力也在多年馬放南山之下變得越來越弱,然而邊軍的存在,依舊不容小覷。
大普邊軍,是真正見過血的軍隊,比各路官兵要強出太多,尤其祁元山另一側的祁淵峽,就駐紮著大普邊軍。
“祁淵峽的鎮西軍……”
廖九鳴遍佈刀疤的臉上閃過一絲忌憚,他哼了一聲,道:“不必多慮,如果邊軍膽敢剿我元山寨,齊國就有機會乘虛而入,他們不敢妄動的,走,回山!”
大當家一聲招呼,幾百號山匪頓時轟然應諾,推著馬車折返山林,抱著小黑豬的徐言被幾個山匪圍在中間,想逃是逃不掉了,只好跟著走向了山中,臉上帶著好奇與慌亂,心頭則充滿了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