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竭力避免從此愛上的人都很似那個人,不免想起王小波說的,中國的知識分子總想將自己塑造成聖人。
但無論如何,鄭州揚成為了我的男友,在那個週末,我與陸以安打電話。
“姐,我戀愛了,帶他來你見見?”
“好呀,你好久沒過來了,我請你們吃飯吧,大學談戀愛挺好的,我幫你把把關?”
我在廳裡的陽臺邊給陸以安打電話,寒冬的月光冰涼,暖氣不足,我的心在顫抖,手指凍得發疼。與陸以安說了幾句話,甚至記不得說了什麼,只是掛了電話後,我窩在被子裡忍不住的抽泣,旁若無人、越哭越大聲。
室友皆知我與鄭州揚戀愛,以為我們怎麼了,紛紛過來安慰我。好奇我與他才開始戀愛,還未過熱戀期,怎會這般。
我說:“我高中喜歡的人,她有女朋友了,而我現在也有男朋友了,我們各自過著再不相交的生活。”
她們說:“江茗,都會過去的,哭過就好了。你現在也很好呀,鄭州揚是這麼好的男友,你會忘記那個人的。”老生常談的話,我知道,都會過去的。現在距離我,遇到陸以安也不過兩年未到。
張小嫻說,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時間和新歡。如果不能忘記,那是因為,時間不夠長,新歡不夠好。
而況我本沒有我以為的那般愛著陸以安。
我帶鄭州揚去見陸以安,我說那是我家裡面很要好的姐姐,他鄭重其事,穿得略為成熟。聽說陸以安愛書,他在特意在地鐵旁的書店裡挑了一本精裝的書。
我們是週六晚上去的,八點左右到,那時天已深黑,陸以安穿著厚厚的淺藍色家居服下樓到垃圾,正好遇到我們。她披著頭髮,腳上穿著寬大的棉拖鞋。
她說:“hello,江茗。”
我打趣道:“和清涵姐一起生活,穿著霎時有了品味,不再是那種老媽子衣服了。”
她看著我,對我勾勾手指。我俯下身子,她湊在我耳邊小聲說:“清涵買的情侶裝。”
看她那得意的樣子,真是令人討厭。我一把拉了鄭州揚的衣服,把他拽到前面。
“我男朋友,鄭州揚。”
陸以安與他,禮貌的交流,邊說邊走,我在陸以安的旁邊。聊的內容,也無非是我與他怎麼認識之類。我們到了陸以安的小窩,陳清涵正好在擺放飯菜。
“以安,去換了衣服出來吃飯。”
她如是對陸以安說,又對我和鄭州揚微笑,讓我們現坐沙發上等一下。
鄭州揚本不算安安分分的男孩,他坐旁邊小聲與我低估:“那個姐姐真漂亮。”
任何一個男性在女友面前誇獎另一個女性,明顯都是不理智的。但他知道我不會生氣,也就肆無忌憚的誇獎陳清涵,順帶嫌棄我一番。
待陸以安換好衣服,我們開始吃飯。陸以安對鄭州揚如是介紹陳清涵“同居好友。”
他並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還甚為羨慕陸以安有這麼一個精於廚藝又漂亮的室友。
頗為英俊的外形與不錯的性格使他很受女生喜歡,陳清涵也不例外。飯後他同陸以安在客廳看NBA回播,我與陳清涵在廚房洗碗。
她說:“不錯的男孩。”頗為深意的看著我。
我手拿著抹布重複著擦碗的動作,點頭。
“挺好的。”
陳清涵接過我手中的碗。“希望你們永遠處於sweet love的狀態。”
“謝謝清涵姐,也希望你和陸姐姐一直幸福下去。”
陳清涵臉上帶著恬靜的笑,這笑容在此刻倒是與陸以安很像。
“那是當然的。話說,江茗,有沒有覺得州揚和以安有些像。”
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