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陸以安開車熟稔,看得出她平時沒少開車。遂問她:“陸姐姐,你駕照考了多久了。”
“一年多,不過平常都是我開車,接送她上下班、她工作應酬多,我要去做免費的代駕。”
“真是二十四孝好女友。”
她咧嘴笑,並不否認。
“對了,你和鄭州揚怎麼樣?”
“挺好的,熱戀中。”
“聽說他打球蠻好的,夏天可以一起玩玩,正好我沒球友。”
“我現在也天天跟著他打球,天氣好了陸姐姐可以約我呀。我平時打球的時候,總是幻想著蓋你帽。”
前面車流多,陸以安只笑不答。
她送我到站,為我買了車上吃的食物,許多小臨時,又買了站票送我進去,真是事無鉅細。
“江茗,拜拜,我給叔叔打個電話了,讓他在市火車站接你。”
“拜拜,陸姐姐。”
乘務員催她下車,我從車廂玻璃處看她佝僂著身子,一隻手插在褲兜裡,一隻手捂嘴打著哈欠。疲憊的陸以安,我真有些擔心她,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精緻的女孩子,在這樣的城市裡,她一點也不起眼,在人群中不會有誰注意她,長頭髮的她比短髮的她失去了許多光彩與活力,離開大學的陸以安比以前更安靜了,她以此來在這個殘酷的社會武裝自己。但我喜歡這樣的她,心疼這樣的她,深深的無力且無法自拔。
我隔著玻璃向她揮手示意。再見,陸以安。我常常這樣說,但她從未回頭。
凌晨四點半到站的車,沒有晚點,到的時候天漆黑黑的,周圍到處是昏黃的燈光,西南多雨的城市,空氣中吹著溼冷的風。爸爸過來接我,我們便直奔新家。我上大學沒有多久,爸爸的工作便調到市裡了,媽媽也申請過去,這一次他們決定住久一些。所以我暫住的家,又換了一個地方,市區裡還算繁榮的地段,三室一廳剛剛裝潢過的商品房。樓上沒有陽臺,我也不能隔著窗戶期待著突然出現的陸以安的臉,也不會像以前,站在樓梯口偷偷聽她打電話,當然、也不能了,坐在她的床上看她的書。我的新房間整潔得很,那個裝滿陸以安照片的小盒子,在我離開之前,用膠帶密封起來,被媽媽放在了床底下。給陸以安發了報平安的簡訊,便進入夢鄉。
無聊的寒假,常常下雨不能外出,家裡面總是隻有我一個人。遠離了J縣,也遠離了從小生活的城市,好像每隔一段時間,我總要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久了便失去了交友的本能。
拆開我秘密的小盒子,把大學同陸以安照的照片放在裡面,再密封起來,那個盒子不過三分之二滿。
我在家,或者□□上與陸以安聊天,偶爾同陸江打打電話,不過她並沒有太多時間,她正是考試周,考完試要在上海呆一久,過年才回成都。李蘇綿也還未放假,這個省這個城市,依是隻有我一個人。有時候鄭州揚給我打電話,他在北京,天氣總是很好,沒有下大雪的時候,去露天球場打球,他給我說他每天的經歷,細緻得像小學日誌的流水賬,無聊又沒有精髓。
或許,如有人所說,愛情就是每天有很多很多無聊的話要說,而我沒有。
我本不是個嘰嘰喳喳的人,幸而他愛說的人,我虔誠的傾聽,以表示這是我目前唯一能為這段感情做的事。他總是晚上打來,有時候一說可以有一個小時以上,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這麼能說,每次掛電話的時候都是意猶未盡,難道不會口乾舌燥麼?
每天的電話粥,讓父母知道我大一就戀愛的事實,但他們非但沒有反對,還很支援。爸爸變成一個八卦的男人,總想見見他的照片,媽媽甚至計劃著有時間去北京旅行,這樣可以見見他。我不過是談個戀愛而已,他們太過熱情。
我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