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裴寂蕭瑀封德彝等人都是武德年間的朝廷重臣,而如今,他們中的一些人賦閒的賦閒,不賦閒的也漸漸離開中樞,掌管一些無足輕重的部門。在張允文看來,這是武德老臣漸漸退出朝廷的訊號。
可是如今,這名叫做趙德言的儒生卻是一封奏章直達天聽,說是朝中有佞臣,這難道是那些武德老臣對長孫無忌、房玄齡等貞觀新寵的一次打壓?
這時候大殿裡響起李世民低沉的聲音:“君,源也;臣,流也。濁其源而求其流之清,不可得也。君自為詐,何以責臣下之直?朕方以誠治天下,見前世帝王好以權譎小術接其臣下者,常竊恥之。卿策雖善,朕不取也!”
聽得此言,滿堂群臣頓時高呼:“我皇英明!”
而那趙德言也跟著跪在大殿之上,高呼:“我皇英明!”
待眾人行禮完畢,李世民臉上已經掛起笑容。他輕聲道:“趙卿,朕雖未採納卿之策,但卿之名朕已記下!若是今年能高中,朕當親自賜官!”
那趙德言頓時大喜,當下再次拜倒。
經過這一首插曲,朝會便已經接近尾聲。本以為唐儉會在朝會上提出自己的婚姻之事,卻不料唐儉一直閉目站著不動,絲毫沒有上奏的意向。張允文這才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張允文每日在朝會、大唐軍事學院、調查院之間奔跑,至於偵察營,偶爾去上一次就行了,畢竟自己會的戰術動作及思想,差不多都教給李揚他們了。
轉眼之間,十月份就這樣過去了。寒風的呼嘯中,長安的冬天到來了。
當長安城裡紛紛揚揚的撒起第一場雪時,兩位意想不到的人聯袂找上了張允文。
“嗯,支柔、汝南,你們怎麼會在一起,還同時來找我?”
好不容易下了朝會,張允文頂著風雪來到天然居,直上三樓,找了個臨窗的位置,一邊喝著熱酒,一邊看著外面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
這時候,身穿一襲白色皮裘,戴著鵝黃色氈帽,圍著白色毛絨圍脖的李宇和身穿紅色皮裘的,蹬著一雙紅色長筒皮靴的支柔二人來到天然居,直上三樓,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張允文。
“怎麼,我和宇妹妹就來不得?”支柔拉著李宇坐下,然後拿起放在火爐上的酒壺,姿勢優美的倒了兩盅,一盅遞給李宇,一盅自己喝。
“張大哥倒是會享福,這大雪天便躲在這兒喝酒,又暖身子,又可以看雪景!”支柔喝下一口熱酒,雪白的面頰上頓時飛起一道紅暈,顯得嬌麗動人。
李宇也輕輕的抿了一口熱酒啊,滿是笑意的看著張允文。
“允文哥哥,下午父皇準備在麟德殿外開一次詩會,你要不要參加啊?”李宇嬌聲的問道。
張允文搖搖頭:“詩會那東西是文人玩的,可不適合我這種武夫!”
李宇卻道:“什麼武夫不武夫的,前些日子允文哥哥的那首《長安古意》可是震驚了整個文壇,像虞世南、褚世良等人都說允文哥哥的這首詩,雖不合齊梁漢魏之風,卻是出口七言,文字古拙,讀起來古韻悠然!現在許多的仕子大臣都在模仿允文哥哥的七言詩呢!”
張允文不由一愣,難道我還會推動初唐詩歌的發展?
李宇的開始忸怩起來:“再說人家也想去!”
張允文頓時啞然。再看看支柔,只是一個勁的喝酒,對於這事一點也不關心。雖然她能說漢話,但是對於詩歌之類的文學的理解,卻還是差了些,所以也就沒什麼興趣參加那詩會。恐怕更多的興趣還是有人陪著看熱鬧吧!
“好吧,既然汝南妹子你想去瞧瞧,那我也去便是,算是陪你去的!嗯,支柔你去不去啊?”張允文回答完之後,側過頭問支柔。
支柔白了他一眼:“你們都去,我幹嘛不去,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