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之後,便正式確定婚姻關係。這個程式一走,就像後世領了結婚證一樣,擁有了真是的法律效應。
袁天罡又冒出頭來,在男女雙方眾人的矚目之下,從容的掐指推算出最吉利的親迎日子便是四月初五下午的未時。
這和以前袁天罡私下與張允文說的日子相同。
四月初五這一天,張允文一大早便被叫了起來,然後幾名據說是皇宮內專門給皇后嬪妃化妝的中年婦人圍著張允文化了一上午的妝。就著銅鏡一看,張允文不由被銅鏡中自己的形象下了一大跳,這,這分明就是 一個白無常嘛!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的眉頭一皺或是咧嘴一笑,那厚厚的粉底保證簌簌直往下掉,就像下雪一般。一朵嬌豔的話別在髮鬢之間,便是所謂的簪花郎了。
至於儐相,張允文最後決定仍讓那韓世良擔任。遍觀自己身邊的年輕人,如韓世良這般的小白臉者,幾乎沒有。化上妝的韓世良看起來比張允文要好看得多。
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下出了府邸,之間門口人流湧動。呃,中國自古以來就不缺乏看熱鬧的人。看到張允文一身大紅喜袍,滿臉白粉如雪,不由紛紛指指點點。
“看到沒有,那便是今日的新郎人家娶的可是公主啊!”
“切,這有什麼稀奇的!上個月不是才有公主出嫁麼?”
“這可不一樣!上次的那位駙馬,不過是仗著自己父輩的封蔭才成了駙馬!而這位可是一刀一槍打拼出來的!人家有的可是真本事!”
……
下面的竊竊私語雖然聲音小,但是張允文卻是隱約聽了個清楚,不由微微一笑。當下,臉上的白粉撲簌簌的往下掉。趕忙保持這個樣子免得嘴角再做大的運動。
來到公主府,卻發現那門可不是那般好進的。一眾女賓站在門口,非要讓張允文吟詩作對之後才放他進去。
張允文當即清了清嗓子,在腦海中回憶了半天,才念道:“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此詩一出,那群攔在門口的女賓嘻嘻笑成一團,臉上卻是帶著絲絲紅暈。畢竟她們中的一些人還沒有成親的。
“嘻嘻,想不到姐夫也知道畫眉之樂!”眾女賓口中笑道,卻是讓開了一條路出來。
進入公主府,拜見了端坐正堂的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再依次拜下去,盡是李氏宗親。
拜倒李道宗、李道玄這裡時,李道玄唏噓嘆道:“唉,想當年你我並肩作戰,大戰劉黑闥時,還一起稱兄道弟,而如今,你還比我低了一輩!嘿嘿,來,叫聲叔叔聽聽!”說到後面,已經帶著一股抑制不住的笑意。
張允文翻了一個白眼,伸出右手亮亮拳頭。李道玄頓時住嘴,不再說話。
拜完之後,張允文已經有些頭昏腦脹,看著四下點點燈籠,和韓世良一起往後院走去。那裡正是汝南的閨房。
然而,在通往後院的路上,又遇到一群“攔路虎“,赫然便是門口的那群女賓。
張允文已經應付過一陣了,便踢踢韓世良,讓他出去應付一下。韓世良苦著臉,剛要出去應付,只見那些女賓齊聲道:“新郎官,若是想要接新娘,可要拿出誠意來!“
誠意?難道要紅包?張允文正這樣想著,那些女賓又道:“新郎官,你若是不作出一首,不,兩首喜慶詩出來,今日就別想把汝南帶回去!”
聽聞是作詩,張允文放下心來,做思考狀。半天才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聽得張允文作出作出詩來,眾女賓正在品讀,這時,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新娘子來了!”
張允文望過去,只見李宇穿著一身嫩綠色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