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薄倖無情,誰比神寒?
若說他無情,那他對秋楠所做的,又怎麼解釋?
不,應該說,他的情,只賦予一個女人,那個人便是秋楠,被他縫在心尖上的一個名詞。
第269章 接你回家
自生產後,秋楠整整休養了大半年才緩過氣來,新加坡的氣候即使到了冬天也不會太冷,在這裡住了一年多了,看盡了花園裡的花開花落,心境愈發的平靜無波。
她不知道為何神寒沒有給她半點訊息,也從來不說接她們母女回國,僅僅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他近期接過神氏總裁的棒子,交接儀式很隆重,但是,她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閃即逝的冷意。
她不會去問,其實就這樣,和小暮藍一起生活著也很自在,很舒服,至少在這裡,沒有人打擾她們母女,也不會備受媒體關注。
秋楠捧著一杯熱茶坐在沙發上,眼角的餘光掃到那個像只小烏龜似的小不點在地毯上慢慢向她爬來,唇角不由淺淺地勾起。
藍藍已經八個多月了,也早就會爬了,她很靜,長開的眉眼很像自己,穿著熊寶寶的連體衣,讓她看起來很粉嫩也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抱起她好生疼愛一番。
小小的她真的很逗人喜歡,不僅麗姨和韓思琪把她當寶,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融了,就連來往的鄰居也很喜歡她,儘管她比起常人的嬰兒來的要安靜乖巧,但是卻更討人喜。因為在這年紀的嬰孩,總是愛哭愛鬧,但她,幾乎從來不,除非是尿尿了。
這是她拼盡命生下的孩子,這一次的生產,是她此生的夢魘,那種感覺讓她此生難忘,也再不想經歷一次,孩子於她,一個就夠了,不管男女。
自生產後,她從沒有見過神寒,她不知道他為何不來,她亦不想去問,來或不來,似乎都沒所謂,因為,習慣了。
從麗姨他們口中,她知道了在生產時他有多憤怒多慌,在她陷入深度昏迷的時候,幾乎沒把整個醫院給拆了。但在知道她脫離危險的時候,卻又毫不猶豫地離去,不見她,也不看孩子,僅僅是親自為孩子起了一個名便揚長而去。
她還知道,在生產大出血時,是沐風救了她,血漿抽出了上千毫升,輸入她的體內,還不夠,又抽了幾百,直到昏過去。
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總之,自己的體內有了那一個人的血液,真正的血脈相連,但是她始終沒有喊一聲父親,要跨出這一步,對她來說,真的很難,很難。
但饒是如此,有沐瀾紫這個中間人在,她再淡漠也抵不過她的熱情,始終做不到冷漠相對。於是,沐瀾紫在小暮藍的意識裡灌輸沐風是外公,她也沒有說不好但也沒說好,依舊那副不喜不悲,不厭不惡的樣子。
就是這樣的態度讓沐瀾紫有恃無恐,暑假時更是來住了大半個假期,天天圍著小暮藍轉,教她叫小姨,似乎不讓秋暮藍開口的第一聲叫姨不罷休似的。
沐風也曾來過,但是沒呆多久,每回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渴望,她知道,他想聽那一聲叫喚,但是,她似乎邁不出那個步子,能讓女兒和他們扯上關係,已是她最大的讓步。
她不知道沐瀾紫的母親,那個知名畫家知不知道她的存在,興許是知道,因為沐瀾紫提起她的時候,都有著些微的黯然,似乎是沐風和蘭漣漪出了些問題,感情不如從前。
她無法去作些什麼批判,幾角戀不管在那個年代,似乎都無法避免,一如現在的自己,不也陷入其中嗎?又如何能說的清楚?
秋暮藍爬到她的腳邊,白皙的小手抓著她的褲腿,仰著頭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她撂下茶杯,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腿上說道:“媽咪陪你睡午覺好嗎?”
小小的人兒似乎聽懂她的話,乖巧地伏在她的懷裡,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