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旦旦的做出保證;要麼遣派使者呈遞書信;承諾竭盡所能給予錢糧支援。
韋雲起在管城待了一天;具體瞭解了一下通濟渠一線的最新局勢;把戡亂剿賊的前期準備工作也一一落實了;隨即起程趕赴浚儀城。
武賁郎將費曜、滎陽都尉崔寶德率諸鷹揚長官和地方官員到城外迎接。
費曜已經接到了元文都的密信;崔寶德也從家族的密信中獲悉了東都政局的變化;兩人都知道韋氏這次為了把齊王楊喃推上儲君寶座不惜代價了;而韋雲起或許存了“將功折罪”的心思;更是赤膊上陣;為齊王楊喃衝鋒陷陣。
元文都明確告訴費曜;沒有皇帝和中樞的命令;京畿衛戍軍不得跨出天塹關防一步;而留守東都的衛府將軍們;即便有著不同的利益訴求;但在大是大非的原則面前;他們也不敢擅自呼叫軍隊;也就是說;當前東都軍方的態度非常強硬;除非通濟渠中斷;不得不依據軍興之法(戰時制度)先斬後奏;否則絕不調派一兵一卒出京戡亂。
元文都據此警告費曜;韋雲起狠手辣;殺伐決斷;行事詭譎;不講規矩;一旦其在戡亂戰場受阻;極有可能假借叛軍之名斷絕通濟渠;從而逼迫京畿衛戍軍不得不出京剿賊。假若形勢惡化;首當其衝的便是費曜和崔寶德;兩人坐鎮浚儀;肯定要出關一個。元文都要求費曜;堅決不出關。元氏對齊王的支援非常有限;對韋氏更是十分提防;上次元氏就已經給韋氏陰了;搞得顏面無存;啞巴吃黃連;所以這一次若韋氏故技重施;元氏不但不能上當;反而要給其迎頭一擊;你當我是軟柿子好捏啊?
韋雲起巡視了關防要塞;然後便向費曜和崔寶德求援;我要出關剿賊;但隨我出戰的都是地方鄉團宗團武裝;缺少武器;你們是不是支援一些?
費曜和崔寶德一口答應了。
費曜是受元文都所託;元氏既然與韋氏合作;總要有所表示;不能空口講白話;而崔寶德則迫於滎陽鄭氏的求助;不好不答應;畢竟兩家長期以來都是合作多於對抗;這點小事上不了檯面;順水人情而已。
第二天韋雲起就離開了浚儀城;越過天塹關防;直奔二十多里外的黃河古道。
濟陰太守韋保巒與兩千多濟陰鄉團宗團將士已於兩天前抵達黃河古道;等待韋雲起的到來。
韋雲起五十多歲;中等身材;體型削瘦;一張生硬冷峻的面孔;劍眉下有一雙銳利如刀的眼睛;讓人望而生畏。
長得富富態態;面龐圓潤;看上去溫恭而親和的韋保巒;雖貴為國公;但在韋雲起面前卻沒有半點優勢;相反;倒是頗為緊張;甚至有些畏懼。
實際上不要說韋保巒懼怕韋雲起;濟陰郡府的其他官員在韋雲起面前無一不是戰戰兢兢。韋雲起除了御史臺副長官這個身份讓官僚們驚懼不安外;在戰場上的血腥殺戮也給他帶來了惡名。當初他借突厥人之手一戰擊敗契丹人後;俘獲四萬餘人;其中男丁全部斬殺;一時間人頭滾滾;血流成河;讓北方諸虜無不聞之色變;悚慄欲絕。一個談笑間斬殺數萬北虜;手上沾滿了累累鮮血的人;就是惡魔般的存在;誰不怕?
果然;韋雲起抬手就殺人;除了韋保巒這個郡守;他實在沒有資格殺以外;其餘大小官員;凡棄城而逃者;統統斬殺。轉眼幾十顆人頭落地;血淋淋地高懸於轅門之外;人人自危;個個惶恐。
負責監斬的就是楊潛。當郇王楊慶有意把楊潛介紹給韋雲起的時候;韋雲起就心知肚明瞭;毫不猶豫地徵辟楊潛為自己的錄事參軍事;掌總錄眾曹文簿;舉彈善惡;委以重任;擺明了就是要把皇族綁在自己的“船”上。
楊潛回報韋雲起;人都殺了;梟首示眾了;該立的威都立了;接下來就要以最快速度整合從各地陸續趕來的鄉團宗團;儘快把軍隊組建起來;而建軍的相關事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