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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的沉穩內斂,有博學多才型的,還有活力四射型的,他們中的一些人對凱瑟琳的印象非常好,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特別是有一次,當凱瑟琳和其中一位男士從咖啡館裡出來的時候,遇到了馬克思·溫舍,溫舍看了看兩個人,臉上露出了一副揶揄的神情。這讓凱瑟琳很是不爽,她心想你馬克思·溫舍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對著我擺出那副表情,我難道還不能有正常的男女交往生活嗎。凱瑟琳越想越生氣,她甚至還賭氣多和當日的那位男士約會了幾次。不過終歸是心思不純,最後還是沒了下文。

施特雷洛又發揮了德國男人堅持不懈的優良精神,還要再給凱瑟琳多介紹幾個人,這次是梁紫蘇親自出馬,費盡口舌勸說施特雷洛半天,再一次上升到了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終於打消了施特雷洛給凱瑟琳張羅終身大事的念頭。凱瑟琳的世界也終於清靜了。

四月下旬的一個晚上,凱瑟琳收拾好了大廳的桌子。百無聊賴的坐在窗邊向外望。窗外的一位年輕軍官吸引了她的注意。

他並不似其他軍官那樣徑直走進“生命之泉”提出自己的需求,而是深鎖眉頭,用充滿憂鬱的目光看向“生命之泉”的招牌。然後又低下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他掏出了一支菸,緩緩的抽了起來。在大門外躑躅。凱瑟琳對這個男子十分好奇,幾乎將自己的臉貼在了玻璃上,她猜測他一定是來找什麼人。

門外的軍官像是感到了凱瑟琳的注視,他抬起頭,望向凱瑟琳,衝她露出了一個靦腆的微笑。凱瑟琳這才看清了他的長相。除了溫舍,她第一次見到笑得這麼好看的男人。他笑起來的時候,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他有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此時散發出的是善意的訊息。凱瑟琳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走了出去,那人看到凱瑟琳走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請問,您是來找人的嗎?”凱瑟琳問道。

“就算是吧……”他的眼中浮現了一抹痛色,但很快消失了。

凱瑟琳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深深的嘆了口氣。就這樣和他一起站在夜色裡。

“究竟是什麼,讓她們如此狂熱,放棄了原本的理想,義無反顧的投身到無盡黑暗之中,即使犧牲自己也毫不在乎。”過了許久,他才再次開口。一開口就拋給了凱瑟琳一個如此難以解答的謎題。他也可能只是自言自語,不過凱瑟琳並不打算就此冷場。

“追求信仰和被當做工具利用,有時候區別只在一線間。”她說。

他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凱瑟琳繼續說:“就像您選擇了這身軍裝,看似選擇了信仰。但誰能說得清,您是否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呢。”

他重新用審視的表情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凱瑟琳,笑著說道:“您知道嗎?如果我就剛才您說的那些話去舉報您,您很有可能下半生要在監獄度過了。”

“您會嗎?”她歪著頭,有些調皮的說道。

“我叫郝斯特·派普,您是否介意告訴我您的姓名?”他笑著說,臉上的陰雲逐漸散去。

“凱瑟琳·斯皮爾曼。很高興認識您。”

那天在“生命之泉”的大門外,郝斯特·派普告訴了凱瑟琳來這裡的原因。他的初戀情人在兩個人訂婚前夕,響應帝國的號召,奮不顧身的投身於“製造純種雅利安人”的“神聖事業”,兩個人的戀情就這樣無疾而終。今天是兩個人相識十週年的紀念日,他原本是想來看看她,可到了門口又覺得自己沒有勇氣走進這個大門。然後就遇到了凱瑟琳。

凱瑟琳並沒有用過多的話安慰他。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痛是在自己身上,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無法理解的。語言的安慰於事無補,只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