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光在對上我眼神的那一剎那像是迸發了萬丈的光彩,我清楚的看到他喘著氣,卻笑的那樣甜。
他朝我跑過來,有些激動的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興奮的叫我。
“鈴……鈴鐺……”
顯然,這一陣奔波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我看似不經意的抽出手,遞給他一瓶水。
“累了吧,張姐逗你呢,我的航班是七點十五的,離登機的最後時限還有一陣兒,你先坐下喝口水歇一會兒,她去找她老公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有什麼想說的就慢慢說,彆著急。”
“哦……”尼亞抿一口水,說,“你……你今天就要回中國了是嗎?”
“嗯。”我看著他,表情沒有太大的起伏。
“不、不能再留下幾天嗎?”他試探著問。
我揚揚手裡的登機牌,反問道:“你說呢?”
“那……你為什麼沒有提前告訴我呢?我想……我想我們起碼是朋友的。如果……如果不是我給張姐打了電話,我連送你都不能夠了。”
尼亞說完便低下了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我原本打算的不辭而別而在心底有了太多波瀾。那是我最不願意帶給他的,也是最不願意留給自己的。
“對不起……”我道歉。
這個時候,任何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我無法做出欺騙尼亞的事情,畢竟,他是那樣坦誠的對待我,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縱使有些曖昧,但是我還是願意把它歸結為是一種異性相吸的友誼。
話題有些悲傷,甚至有絲沉重,和坐在我們周圍聊得異常開心的男男女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於是,我只能試圖打破這份沉默。
“咳咳……”我略有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尼亞,聽張姐說,你有話要對我說?”
“嗯……”他抬起頭來,此刻不能算是炯炯有神的眼睛,卻透著一份執著和堅定,以及一種好像壯士赴死般的毅然決然。
“我……我喜歡你鈴鐺……”
“尼亞?”
“鈴鐺!請你聽我把話說完,因為如果這次不說,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
“嗯,你說,我聽。”我點頭。
“從你小心翼翼的問我能不能把那個椰雕讓給你開始,可以說是第一眼吧,我就覺得自己喜歡你。我知道,大家把這個叫做一見鍾情。”
“後來我在演藝場看到你,那個時候燈光還沒有全滅,我看到你和張姐坐在離舞臺很遠的地方……呵呵,你肯定不知道,我在門後面偷偷看你。”
“其實那一天,我本來被安排跳的是我成名的那支舞,可是當我站在舞臺上,想到你就在黑暗中看著我的時候,我的腦海裡頓時就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隨著本能起舞。”
“所以……你知道嗎?那支舞,只屬於你。”
我看向遠方,使勁眨了眨眼睛才把那淚水生生逼了回去。
我為難的對尼亞說:“何必呢?”
尼亞苦笑,他的臉都要埋進胳膊裡。
“我也時常在問我自己。尤其到了深夜,我開始整晚整晚睡不著覺,我就對自己說,尼亞,你有什麼資格談喜歡?你甚至算不上是一個男人……”
“尼亞……”我輕拍他的手臂,心裡是滿滿的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這樣的失魂落魄。是我的出現讓他的生命出現了不該有的漣漪。
尼亞伸出一隻手,自然的覆蓋住我的,這一次,我沒有抽離。
“鈴鐺,我第一次這樣叫你的時候,甚至暗暗自喜了好久,總覺得好像終於和你親密了一點……所以你肯定不知道,每叫你一聲,我的快樂就多幾分。”
我突然回想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