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上次去天青山脈的事,徒兒遇到玄冥宮的暗算,後來就是張山他救了我。”
方憶茹想到當時自己昏迷,張山幫她上藥的事,臉色有點不自然起來。
“哦,那次幫了你的人就是這個張山麼?我說你一向不太搭理這種雜務,怎麼會為一個新晉弟子費心,原來是這樣”
項自安點了下頭,沉吟了一下道:“他既然救過你,本來給他個內門弟子也沒什麼,不過白庚峰和赤陽峰最近因為青陽城的事情劍拔弩張,而這個張山現在成了赤陽峰的眼中釘,收他進本脈不合適。”
放下手中茶杯,他接著道:“我們青木峰這二十年來青黃不接,實力在諸峰墊底,不宜與赤陽峰結怨啊,我們還是給他別的補償吧,再者,入白庚峰才是他的最好選擇。”
方憶茹張了張嘴,看到師父臉上不容置疑的神情,最終還是忍住了再勸的念頭。
她無奈的垂下頭道:“那徒兒先告退了。”
離開了小亭,方憶茹悶悶不樂的回自己的院子,走到半路時卻被一個人叫住了。
側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師叔南若離。
“小茹,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你惹你生氣了?告訴師叔,我去教訓他。”南若離笑吟吟的來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道。
南若離丰姿卓絕,美麗高雅,玄武境九重境界,是青木峰名列第三位的高手,年紀己過三旬,不過駐顏有術,望之卻如二十歲的少女。
方憶茹一向和自己這個師叔交好,雖說輩份差了一輩,但關係卻象閨蜜一般。
她摟著南若離玉臂,嘟著嘴輕聲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南若離聽完輕聲一嘆:“你別怪你師父,他作為本脈首座,一切都以青木峰大局為重,唉,都怪我們實力太弱,有些事不能不謹慎從事。”
“可是我覺得張山真的有很高的天賦,如果我青木峰能收下他,說不定他會給我們帶來驚喜,我們這些年來天賦弟子一直搶不過別峰,這樣下去只能越來越弱的。”方憶茹輕蹙著眉頭道。
“你真的覺得他可以造就而不是為了報恩的原因?”南若離認真的問道。
“師叔你還不瞭解我麼,我是那種為私心忘了大義的人麼?”方憶茹嬌嗔道。
南若離知道自己這個師侄一向眼高於頂,而且心思聰慧,既然對那個張山有這麼高的評價,那麼就一定有其道理。
素手一翻,一面直徑半尺的玉鏡出現在她手裡,玉指一點鏡面,玉鏡離手飛起,變得一人多高,懸浮在空中。
她微微一笑道:“那就讓我來用虛空窺天鏡看看,你說的那個張山的到底有什麼出奇之處。”
方憶茹也不由得感興趣了起來,要知道,在登天路上,弟子在裡面測試的具體情況從外面是看不到的。
就算在登天路山頂的大殿裡,也只是能觀察到弟子上到第幾級臺階,至於裡面弟子怎麼樣應對危險卻是看不到的。
不過南若離的虛空窺天鏡則不一樣,它可以影映出測試弟子所面對的一切。
鏡面開始如水波紋一陣晃動,然後裡面就顯示出登天路上的情景來。
“這個就是張山。”方憶茹眼睛掃了一下,把張山指了出來。
南若離調節了一下視角,定在了張山的身上,然後再凌空虛點了幾下,張山眼前的情形開始出現在鏡子裡。
就見張山己經上到了一百九十一級臺階,上身佈滿劍傷,模樣狼狽不堪,唯有眼睛依然明亮有神。
“這是第二關最後的十級臺階了,不過好象他受傷不輕,這種實力不夠看啊,怎麼能入得了你的眼?”
鏡面裡,兩道威力凌厲無比的劍氣正向張山凌空刺去。
南若離皺了皺眉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