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可惜他沒有聲帶，除了那叫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咔咔的叩齒之聲外，再也發不出其他的聲響。

此刻那冥帝鬼王令上的鬼頭突然從令牌上鑽了出來，這鬼頭並非只有腦袋，而是一個小鬼，這小鬼的身子很長，好似蜈蚣一般，上面滿是一隻只的手臂。

這鬼頭髮出嗚嗚咽咽的哭聲，竄到張獻忠背後，抱住張獻忠的骸骨，隨即變得一軟，扁了下去，竟然黏貼在張獻忠的骸骨之上。

此時的張獻忠變得更加詭異，一副骷髏模樣，鎖骨上卻有兩個頭顱，一顆是饅頭大小的小鬼的，一顆則是張獻忠的骷髏。

在張獻忠的肋骨兩側伸出十數只黑色的鬼爪來。而張獻忠僅剩的那顆心臟此時已經和鬼頭的身軀連線在了一起，心臟的跳動立時加快許多，好似擂鼓一般，發出咚咚悶響。

隨即張獻忠的聲音從那只有饅頭般大小的鬼頭之中噴吐出來：“將本王害成這樣，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啊！本王要你永不超生！本王要報仇，啊啊啊啊啊啊……”

常笑目光一凝，這張獻忠變成了這個樣子竟然還不死，這可大大超出了常笑的意料。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大氣運？

常笑口袋裡面僅剩兩顆炮彈了，這兩顆炮彈能不能將張獻忠的骸骨粉碎，常笑還真的沒有把握，不過常笑覺得，張獻忠的破綻應該不是破碎他的骸骨，而是他的那顆至今還保持著旺盛活力的心臟。

常笑擰眉正要出手，眼珠卻不由得微微一動，看向張獻忠背後，臉上顯現出一絲詫異的神情，暴怒的張獻忠現在眼中只有常笑一個，他現在是一副骸骨，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喪失了聽覺嗅覺觸覺，只有那一雙吐著紅芒的眼睛，可以幫助他看到一個血紅的不清晰的世界。

張獻忠邁步便要朝著常笑衝去，然而他剛邁出第一步，胸口處便傳來嚓的一聲輕響！

就見張獻忠心臟處猛的鑽出一把泛著淡淡血紅色光芒的長刀的刀刃。

張獻忠的步伐猛的一僵，身子上的骨骼發出咯啦啦的聲響，而張獻忠鎖骨上的那顆鬼頭猛的發出淒厲的慘嚎，隨即張獻忠的那顆被長刀貫穿的心臟溢位一道道鮮血，這鮮血越流越多，最後變成了兇猛的噴濺。

“張獻忠，還記得咱們之間的仇怨麼？”

張獻忠此時已經再難轉動身軀，但他鎖骨上的那顆饅頭大小的鬼頭卻陡然擰到身後，發出咆哮悶吼：“李自成！是你！”

在張獻忠身後的正是一路泅水來到這九龍鎮金塔之中的李自成。

李自成和張獻忠往年也算得上是同進同退的戰友，只不過張獻忠比李自成陰毒一些高明一點，張獻忠為了自己逃脫也為了能夠挖斷大明龍脈，設下了一個毒計，將李自成高迎祥等人當成了誘餌，吸引了所有的官兵的注意力，使得本來甩掉了官兵的他們猝不及防下被官兵攻擊，幾乎被徹底消滅掉，最後被打殘，李自成一千多人的隊伍，最後就剩下三十七人跟在身邊。慘得可以說是不能再慘了。

一向木訥沒有什麼表情的李自成此時暢快的哈哈大笑道：“這一刀我發誓要親自捅進你的心臟，哈哈，蒼天有眼，我來的正是時候，這一刀是為我的那些被你害死的兄弟們捅的！”

張獻忠此時身上的骸骨在李自成的笑聲之中開始崩散，一根根的脫落，跌在地上便摔得粉碎。

“張獻忠，你的氣運到頭了！今天正是我快意恩仇的時候！”李自成猛的一抽長刀，鮮血噴泉般的從張獻忠的心臟之中飆射出來，很難想象那麼一顆小小的心臟之中竟然能夠儲存這麼多的鮮血。

這其實也是魔功的一種，張獻忠在平時便以魔氣焙煉這顆心臟，每日都將自身的鮮血存入其中一部分，這樣久而久之，便可以在心臟之中儲存一身的血肉精華，哪怕是身子上的血肉全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