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有個伴兒了。
“是啊,梅姐姐好福氣。”那陌生女子開口笑道,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太過尖銳,讓人
聽著只覺虛偽。
姚太太沒有接話,看來是對她印象很差,姚老爺清咳了兩聲,“這是新進門的湘姨娘。”
“見過各位小姐。”湘姨娘雖行了禮,但動作怎麼看怎麼放蕩。
“老爺在家書裡可未曾提過湘姨娘。”姚太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著道,姚老爺緊接著說“這都是後話,以後一家人就要在京城好好生活了。”姚老爺轉移了話題。
姚太太也不再提,“老爺說的是。”
隨後就是閒話家常,姚老爺問了幾個女兒的情況,又關心了下二丫的親事便到了用膳時間。
用膳時是五丫一直習慣的氣氛,靜默無言,用過了膳食五丫便回了房,盤算著什麼時候能私下見上梅姨娘一面,也好放心。
而梅姨娘卻成了姚太太第一個撒氣的物件,姚老爺回了書房,姚太太便帶了梅姨娘去了正房的耳房。
姚太太坐在矮榻邊兒,梅姨娘一直站著,“你這訊息瞞得夠隱秘的,敢情我是這家裡最後一個知道的。”姚太太剛才是強忍著,在面上表現著自己正妻的大方。
“太太有所不知,這訊息並不是奴婢故意隱瞞,而是老爺。”梅姨娘不卑不亢回答道。
“這事兒老爺為何要隱瞞,難道不是你吹了耳邊風,省得我對你不利?我待你不薄!”姚太太一股怒火衝上心頭,聲音提高了許多。
梅姨娘卻還是那淡淡的模樣,用淡棕色的眸子看著姚太太,道:“太太,耳邊風是有的,不過不是從奴婢這吹出去的,太太一來就上了這耳邊風的圈套,動了氣。”
姚太太一聽,一陣冷笑,“除了你,還誰能吹耳邊風,”話剛說完自己就想起了那湘姨娘,便問道:“你說的可是湘姨娘?她是什麼時候進的府?”
“是大夫剛查出奴婢有了身孕,別的大人送來的,說是怕老爺身邊沒有得力的人伺候,這湘姨娘雖規矩不是很好,但卻很招老爺喜歡,很會說話,沒幾天便提了姨娘,湘姨娘跟老爺說先不要告訴您,告訴您定會動氣,等您來了見到了還能好一些,她又囑咐老爺說不讓老爺告訴您奴婢有孕之事,所以奴婢一直沒有說。”
“那她為什麼這麼做?有何目的?若是先告訴我不是更容易害你肚子裡的孩子?”
“她知道太太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她最先做的就是瓦解太太對奴婢的信任,好讓太太身邊不再有人,孤軍奮戰。”梅姨娘淡定的分析直入姚太太的心,姚太太仔細一想倒還真是這麼回事,隨即皺起眉頭,越想湘姨娘那張臉越發的厭惡。
“這些日子裡京城府裡的家務都由湘姨娘接手了,前些日子大姑奶奶回來過,留了話,說是讓太太先別輕舉妄動,等她抽出空來看您再說。”梅姨娘繼續道。
姚太太這才完全信任點了點頭,然後道:“你放心照顧好自己罷,我雖是不喜歡你懷上了身孕,但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因為在這個家裡沒誰能對善禮構成威脅,何況我既然都把五丫記到了自己名下,就更不會跟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過不去,不過,”姚太太話由一轉,道:“打它主意的怕是另有有心人,生不生得下來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姚太太有一點好,就是信佛,從不做亂殺無辜的事,當年跟宋姨娘鬥得那般水深火熱也沒打二丫的主意,何況她又是說話算話的人,說出口的從來不假。
梅姨娘動作小心的施禮,道:“謝太太,奴婢不會讓您失望的。”其實她的心裡也是沒有十成把握姚太太會相信自己,若不是中間有姚善初的傳話,恐怕今天自己也不會這麼順利過關,好在太太的信任保住了,誰知以後那個湘姨娘會用出什麼樣的手段,看她討好老爺的圓滑手段,想必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