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行燈火把,只怕還有狐黨在內。前後都照一邊,絕沒影像,正不知哪裡來的。
且不說次日一早太子入宮面見聖上,命司天監占卜吉凶。得了個火狐值日,當有火災的亂語,不能應驗。
卻說安逸雖然反應過來,想要遁走,但不料終究晚了一步。
那關公劈完胡媚兒,眼見的安逸退去,又因他來的稀奇,只道是妖狐同黨,即便不是,也是前來暗害之輩。所以毫不停歇,提刀便追。
安逸見此,心中憤憤,暗道受了無妄之災。卻不知,此時在那天上,聖姑姑一黨也為他背了個黑鍋呢!
此中因果不必多說,卻說安逸邊飛邊心中想到,左右已經被閻王察覺了,再遇見誰都躲避也沒意思。這關聖雖然名頭大,但終歸不是自身修煉上來的,倒不如掂量掂量底細。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安逸當即停身,轉首道:“關帝君不去當值,追著貧道又是何苦?”
此時他這一聲貧道已經稱的極其順口,若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一個道士呢!
關帝也是如此,故道:“好一個妖道,無緣無故去皇宮內苑,莫不是想謀害皇上,顛倒國運?!”
安逸大呼冤枉:“貧道只是偶然過去的,哪裡會謀害什麼皇上,這一國之運干係重大,除非我不想活了,不然哪裡會染指國運?”
他雖然已經確定要打過一場,但是本著能動口就不動手的懶惰習慣,還是想解釋解釋,看看能不能矇混過去。但關帝君怎是那麼好糊弄的,當下道:“你若無有歹心,見我怎會逃跑?如今逃之不過,便想以言語迷惑,我怎能讓你如意?看刀!”
話音一落,青龍偃月刀劃過一道圓弧,就像安逸腰身劈來。
安逸側身躲過,心頭卻是暗罵:這關羽也忒自信了!
說來也是,他只不過是討厭麻煩,不想與天庭摩擦,才下意識的轉身遁走。若是說怕,恐怕此界玉帝都不能讓他說出一個怕字,他怕的,只有麻煩而已。
當下安逸也懶得解釋,都交手了還廢什麼話!
只見他剛躲開關帝一刀,反手就是一劍刺出,直向關帝面門。關帝臨危不亂,大喝一聲,扭腰躲過,青龍偃月刀再次出手。天空之上,一紫一青兩道光芒交織閃爍,纏在一起。
因著安逸存著練手的心思,並未用天魔元神幫忙,一時間兩人戰作一團,不分勝負。可時間一久,他也就膩了,這武技一道也就如此,比不上仙法,有個層次等級。
這武技到了高深處,完全靠個人反應,以及對危險的察覺和招式的運用,那關帝早已鑄就神軀,反應自然不慢。而安逸也不是常人,靈覺靈敏,又因為他不想以法術取勝,所以一時間才僵持不下。
但時間一久,也就沒了與武聖比拼武力的心思,可也不願殺了他,畢竟也不知道殺不殺的了,會不會如同上個世界一般?
殺不死的人是最麻煩的,不能結怨,所以安逸賣了個破綻,當下退出戰圈:“關帝君果然不凡,貧道佩服。不過此番貧道還有要事,就不陪帝君做耍了……”話音未落,就已經隱身返回地面。
這邊關聖見此,眉頭一皺,卻也不停留,徑自返還宮中。地面上,安逸仰頭看見,卻也只是無奈搖頭。
此時天邊漸明,街上偶有行人,原來兩人竟不知不覺打了一夜時間。尋了個無人之處,安逸現出身來,也不著急離去。這開封乃大宋皇都,既然來了,總要見識一番。
秋日的清晨,東方的天氣剛剛露出微微的光芒,乳白的霧氣浮動在古老的城市當中,房屋樓閣,掩映在一片一片的濃霧間,猶如浮於天際的玉宇瓊宮。
漫步其間,看著兩旁漸多的行人小販。行人多是夜宿**的浪蕩子,此時起來或是返家,或是進學,一個個都在路邊小攤買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