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千賀長琴消逝的方向,素鳴衍想起這半個月的遭遇,啞然失笑,如果不是頂著檀那明河的身份,此時只怕早讓千賀長琴挫骨揚灰了。誓言?我只是代那個早就不存的檀那明河立的,至於他能不能遵守,就不關我的事了。回頭看了葉零兒一眼,說道:「你心裡一定有許多疑問。」
「摩揭大人讓葉零兒在迦南一切都聽殿下的吩咐。」
「這麼說來還是有多少不解的地方?」
岐伯挽著阮阿蠻站在門口,葉零兒知道他們從今之後就是殿下的奴僕,絕對不會違擰殿下的意願,但是仍然不習慣他們的存在,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樓迦羅人從大納言府盜取秘典,喬羿良絕對不會輕易就放過境內的樓迦羅人……」
「如果確知千賀長琴已將秘典帶回扶桑島,喬羿良還會繼續派人追殺樓迦羅人?」
「無法確知,不過迦南朝野必會有人站出來反對。」
「從秋浦回扶桑島,不過幾千里的距離,千賀長琴沒有累贅,幾天就能返回扶桑島。我也不急著回靈麓學院,就在秋浦多住幾天,看看情形再說。」素鳴衍望了岐伯、阮阿蠻一眼,嘆道,「他們已沒有變形的能力,至少要等到大納言府的追殺令取消為止,就利用這段時間,你找人好好替阿蠻治一治傷。」
「殿下為靈麓學院求學,實在不宜被牽涉到這些事情當中……」
素鳴衍揮了揮手,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說道:「你先下去,侍衛也都撤下去,讓醫師直接過來替阿蠻療傷就可以了。」
葉零兒眉毛一揚,實在不明白先生為何會看重六殿下,但是尊卑有別讓葉零兒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斂身行了一個禮,小步退了下去。
素鳴衍轉身走進靜室,說道:「你們坐下,我有話問你們。」
岐伯扶著阮阿蠻坐下,將門掩上,默然坐在素鳴衍的側前。
就像看著心愛的物品,素鳴衍貪婪的端詳著阮阿蠻、岐伯倆人,說道:「如果我命令你們攻擊千賀長琴,你們是不是會當場自剄明志呢?」
岐伯聞聲一震,抬頭卻看見素鳴衍正凝目望來,連忙低下頭,保持一個奴僕應有的姿勢。
「說說你們與千賀氏的關係,還有那個叫阿奕的,放心吧,我不會強迫你們出賣扶桑島的,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岐伯說道:「岐伯自幼是千賀氏的家奴,得大人賞識……」
「不要說什麼大人,你們現在應該將扶桑島的一切都忘掉,千賀長琴用你們從我這裡換取他需要的東西,你們還要一直視他為大人嗎?」
「我……我得到千賀長琴的賞識,才提拔為家臣,阿蠻是弓月氏小宗之女,拜在千賀伯琴的門下,與千賀長琴次子千賀奕自幼相戀,所以……」
素鳴衍邪氣的笑了笑,凝視著阮阿蠻急遽變幻的瞳子,似乎要從她的瞳子裡看見她的靈魂,說道:「人的靈魂可以分成兩半,我原不信這樣的事,但從你的眼睛裡,我看到這樣的可能。看來不要我做什麼,你都可能自行了斷。」轉身對岐伯說道,「你替我小心看著她,她要有什麼意外,說不定我會突然反悔啊,我這輩子還沒有答應過別人這麼多事。」
岐伯順從的低下頭,說道:「阿蠻會明白過來的。」
第十章 密謀歸國(上)
經過巧妙的安排,秋浦的宅子變成裔天商隊名下的私產,羅思勉與商隊的護衛隔天就接替這裡的防守,葉零兒不便留在此地,素鳴衍只能偶爾邀請她來獻藝。
素鳴衍安然無羨的訊息傳回迦南王城後,江採離、白朮與春江明湖派出的官員率領十多名侍衛火速抵達秋浦,準備接他返回迦南王城。在秋浦住了十多天,迦南對樓迦羅人的搜捕一直沒有中斷,秋浦是樓迦羅人返回扶桑島的必經之地,每天都會捕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