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我的心“咯噔”一跳,嚥了一口唾沫,“那麼,你為什麼放我們回去?”
“勾踐是個人物,留他在身邊,寡人在明,他在暗,與其養虎為患,不如縱虎歸山!”夫差的眯了眯狹長的眼眸,“至於你,留不得,殺不得,只有……”
只有讓我消失……
“奴婢明白。”我站起身,低著頭看著夫差,“是因為西施嗎?”
“你的問題太多。”夫差的眼睛掠過一絲狼狽,但這片刻的失神卻被我捕捉到了。果然,他是因為西施才做這個決定的。他也留意到,勾踐對西施起了殺心,所以,將我們這一群危險的人物送走是保護她的一種方式。
勾踐啟程回越國的前一天,夫差在館娃宮設宴為勾踐送行。而我的目光也一直追隨者王后雅魚,不對,應該是她耳垂上的那枚十字架耳釘。
“越君勾踐,對寡人忠心耿耿,寡人為表心意,特許勾踐攜同夫人家臣一併返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夫差再次宣佈。此時,已全然沒有前幾天的反對聲浪,只有一聲一聲的“大王英明,大王英明”。
“大王恩典有如江河日月,微臣永感大恩。”正在一片靜默中,勾踐的聲音忽然不急不緩地響起,勾踐起身跪下,以頭抵地,“微臣必定年年朝拜,歲歲進貢,以感謝大王的恩德。”
夫差揚唇不語,而是偏轉頭看我,一臉的深意。被他這樣盯著,我一口氣沒嚥下去,差點沒岔過氣去。
一會兒歌舞上來。我尋了機會為勾踐和雅魚斟酒,剛走前幾步,左腕上的手錶便發出急促的嘟嘟的響聲,我驚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就從歌舞堆裡冒出一個紅色的身影。
這個訊號……是時空闖入者!
“小心!”順手拿起酒壺我就朝雅魚砸了過去,還好勾踐眼疾手快,一勾手,雅魚就躲了過去。這一閃,也避開了來人,那人愣了一下,還不打算放棄,又向雅魚逼近了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范蠡及時出現,雖然他沒有佩戴任何兵器,但拂了幾下袖子,就把紅衣女子擋出了危險範圍。女子後退幾步,正想落荒而逃,又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黑衣男子,捉住女子的肩膀就外花園跳了出去。
這個身手,是旭?
“來人啊,捉刺客~~~~”一隊侍衛奉命捉人。
“你沒事吧?”范蠡匆忙上前,細心打量我。我搖了搖頭,走到雅魚面前,看著她左耳上的耳釘,定定道:“奴婢方才一時失手,王后不知有無大礙?”
雅魚搖了搖頭,黑色的眸裡閃過一絲明瞭,隨即又溫和的執起我的手,“我沒事,多謝你。”
不知何時,一個尖尖的小東西落入我的手裡。我捏了一下,內心一陣激動,是耳釘!
26。吳越爭霸…離別
夜色浩淼,月光如水。融融的月光透過窗臺,痴痴的、柔柔的漫進小屋,漫到她可以去的地方,不留一絲絲縫隙——我的眼前。她,帶著神秘,帶著浪漫,帶著憂傷,帶著哀怨;把我,帶進悠遠。
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上面依然沒有旭的蹤跡,我悶悶的坐在假山後面,嘆了口氣。我的任務完成了,他倒好,不知道跑哪裡風流快活去了,居然放了一個時空闖入者!如今呢,還不主動跟我聯絡……好吧,我就在等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回去!
隱隱的,感覺一道熱烈的視線注視著我,我下意識的轉過身去,“怎麼現在才來……”
來人是范蠡。皎潔的月色拂過他的臉頰,襯著他的笑容恍若三月裡的春風,沉靜美麗,即使身著官服也不顯庸俗,反而越加清俊出塵,一雙鳳目眯成了月牙形,投射出清涼的棕色光芒,彷彿蘊藏著無限智慧。
“你在等誰?”
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