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峰迴頭惡狠狠道:“孽障!閉嘴!自己闖了禍,自己承擔!”
趙飛燕眼淚奪眶而出,內心一片冰涼。
這,就是她的父親,就是她唯一的家族。
心中一片絕望,趙飛燕認命了。
“好!我跪,只要父親覺得對!”趙飛燕咬牙。
趙峰冷麵重哼:“這是你應得懲戒,怨不得旁人!還不快跪!”
趙飛燕心中羞辱。
閉上眼,雙膝彎曲,漸漸跪下。
可,就在此時。
身側一陣清風襲來,緊接著,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掌將其手臂握住,將她身軀輕輕抬起。
“一旦跪下,就再也起不來。”熟悉的溫柔話語,傳蕩耳畔。
仰頭望去,是那張清秀英俊的面容。
從對方眼中,趙飛燕看到了,自己渴望,卻不曾得到的憐愛。
嗚咽一聲,趙飛燕失聲慟哭。
陳雪眼中含著同情,也含著憤恨,更含著憐愛,上前將趙飛燕摟入懷中:“沒事了,交給江公子吧。”
趙飛燕趴在陳雪懷中,無助點頭。
江白羽站在臺階之上,俯視眾人。
白左劍微微蹙眉:“你就是傷人的外來人?自己現身更好,根據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江白羽目光飄落他身上:“你是誰?趙族千陽的事。他舅舅來幫襯說得過去,你來幹什麼?”
望鐵山輕哼:“當然是主持公道的!”
搖搖頭。江白羽奇怪道:“他,他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跑來主持公道?”
“所謂主持公道,是兩方都認可,德高望重或者能力出眾,再或者,心懷公正之輩,不知道這位姓白的,三點之中,沾了哪一點?”
“如此大言不慚,長篇論道的主持公道。身為局外人,實在看不下去,不得已現身請教一二。”
江白羽平淡目光,直視白左劍。
白左劍氣笑:“懶得理會無知之輩!”
江白羽輕笑搖首:“是不能回答吧?”
他仍舊是鼻孔輕哼,顯示自己不屑理會,但瞳孔深處則閃爍著陰沉之色。
被當眾否定,多少還是丟面子。
一側的望鐵山,不得不站出來:“外來人,你可以不知道天巫城。但白大人是巫王的坐下弟子,你覺得品德、能力與心性如何?”
江白羽悠然道:“哦?那倒是在下孤陋寡聞了,天巫城我知道,所謂的巫王弟子白大人。抱歉,名氣太小,不曾聽聞。”
“至於他的品德、能力和心性。以我看,也不怎麼樣。”
白左劍微怒:“注意你的言辭。嘴巴若不乾淨,小心”
江白羽眼眸一冷:“我的嘴再髒。也比吃人血饅頭的你乾淨。”
“趙族又沒請你主持公道,自作多情跑過來!自作多情就算了,卻只允許你吃別人好處,讓趙族流血!自己持著骯髒的人血饅頭,卻口口聲聲他人嘴巴放乾淨?”
“巫王的弟子,就這種德性?”
犀利言辭,駁斥得白左劍氣怒:“你,你一派胡言!”
“我很確定,我沒有胡言!也請你不要再自作多情,趙族沒有請你主持公道,有多遠可以滾多遠!”
對這種擺明欺負人之輩,江白羽沒有任何客氣可言。
望鐵山見勢不妙,厲聲大喝:“放肆!敢這麼對白大人講話!”
江白羽冷眸掃去:“你自己懦弱,跪在了他面前,就不要呵斥別人敢站著!”
千陽咬咬牙:“外來人,你太放肆了!天巫城,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江白羽嗤笑一聲:“我不配撒野,難不成,是你一個小小的窩囊廢能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