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著隨著習習的海風,海面上浪濤翻滾的樣子,頓時驚訝了。驚訝過後,兩人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戲言成真,簡直不可思議。看來這還真是一個可以隨心所欲的夢境呀!
燕芸茜此時拋去了一切的煩惱,又恢復了往日的爽朗的性格,她看著溼淋淋的雍正,忽然發現他頭頂上有一隻被海浪捲上的小螃蟹,不由的為此絕倒的場面而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雍正看著燕芸茜如此大笑的樣子,先是一陣不解,後來見她那嬌豔動人的神態,不由的為之心中一震。片刻,他才在燕芸茜的指點下,把頭上的小螃蟹拿了下來。
看著和他橫眉立眼的螃蟹,雍正不由的也失笑了,對著還在抿嘴而笑的燕芸茜苦笑著道:“鄭某為可以引得芸茜小姐如此梨花般的開懷大笑而感到欣慰,也不枉了在下和此螃蟹兄的一番如此努力的表演了。不過在下覺得還是回到之前的小憩之處乾乾衣服吧!免得在下如此狼狽的樣子連連獻醜,在小姐面全,鄭某實在覺得汗顏呀!”
燕芸茜低頭看看自己溼淋淋的樣子,不禁羞澀道:“彼此!彼此呀!”
誰知二人剛剛語畢,卻忽然已站立在了先前休息的地方。渾身已乾乾淨淨的,看不出一點遭受海浪襲擊的痕跡。二人互望了一眼,不由的由詫異變為歡喜,當下都放開了胸懷,自由自在的在這夢境中做著各式各樣的,自己喜歡而平時又做不到的理想。一時間,天變地換,好不熱鬧。
天空大地就在這晴晴朗朗之中無時無刻的往返著,兩人也盡情享受著人間未有,不可多得的夢。由相交變為知己,由知己變為傾心。
而在這個夢外的世界,那遼闊的大草原上,卻情景依舊。仍是繁星點點照亮著那一望無際茫茫的大草原。
在雍正他們離開的地方,兩匹馬還在安靜而悠閒的在火坑四周吃著青草。火坑中的微火已漸漸的熄滅,只殘留下一堆燃燒過的,還發著餘熱的灰燼,地上拋散的牛肉乾和水袋仍躺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證明著之前的歡快場面。
從北方之處,此時有一個手持著一條黑黑的扁擔的和尚,正飛躍而來,只見其行色匆忙,神情頗為緊張。到此地時,看見殘留在地上的雜亂痕跡,他停頓下來,四周看了看,確信其前有人在過,遠處望了望,又豪不見人的蹤影,一時他心中大奇。當下左手掐指算來,這一算不打緊,立時和尚的眉頭緊鎖,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片刻,和尚鬆開掐算的手指,仰頭高望,面對天空低聲傾訴起來,又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怎麼回事?到了此地怎麼竟算不出來,莫非是有人從中作阻不成?難道會是暮晨那個牛鼻子老道麼?”
當下,這和尚右手舉起那跟似鐵非鐵,似木非木的長扁擔,用力將它插在地裡,左手輕輕捻起蘭花指,閉目心中念想,片刻,心隨意到,只見那根黑黑的扁擔竟散發出了金黃色的光芒。光芒漸漸越擴越大,慢慢向四周曼延。那和尚忽然雙眼一睜,光芒一閃,手上的蘭花指用力向前彈上了那根黑鐵一般的扁擔上。“咚”的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震盪著四野,震盪著茫茫的天地人間,發出嗡嗡的響亮聲音。
和尚面目深沉,看看四周好無動靜,於是手上的動作仍不停止,蘭花指一個接著一個的彈在扁擔上,越來越快,越快越響,沉悶的嗡嗡聲似響雷一般的急急的傳向四方,震撼著大地,猶如人在急急的擂著戰鼓一般。
忽然,聽得一個聲音在天空中遠遠的傳來:“曇曜禿驢,又是你來搗亂!”
話音剛落,天空上又顯現出那個龐大的太極圈來。
曇曜聽到那個熟悉而又怒氣衝衝的聲音,方才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當下鬆開了手上捻著的蘭花指,仰面對那個太極圈回答道:“暮晨你個牛鼻子老道,難道你寧願做一個滅世之人嗎?”
金光一閃,太極圈略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