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蟹爬過)
等到倆人膩歪完賈政已經被容二攔在外頭足有大半個時辰了,胤禔這才懶洋洋地起身出來拉開了房門,將他叫了進去。
胤礽歪在椅子裡喝茶,胤禔看他一眼,取了幅畫出來扔到賈政面前:“看看,認識這是什麼嗎?”
賈政狐疑地開啟畫,這一看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一下就嚇得渾身哆嗦抖著嘴唇硬是半響沒說出句話來。
胤禔看他這副反應,心裡便有了數,說道:“這畫上的玉佩是皇上御賜之物,你可曾見過?”
“沒……”賈政下意識地想否認,但見胤禔胸有成竹,就猜到他大概都知道了要不也會來問自己,咬咬牙乾脆就承認了下來:“是,我確實見過這東西,且它現……現下就在我這裡。”
很好,胤禔就喜歡這樣有眼色的人。
“玉佩怎麼來的我不管,不過為了你自己和榮國府上下老小的性命,到時候到了皇上跟前你得按我說的說辭交代……”
賈政抹了抹汗,小心看了一眼胤禔的神情,又看了眼胤礽,點了頭:“請二少爺直說。”
不出康熙所料的,沒幾日乾隆就沉不住氣找上了門來。
大步進來的人瞪著眼睛看著康熙,惱怒地質問:“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康熙裝糊塗:“臣妾需要跟皇上解釋什麼?”
“永瑢的那個伴讀!到底是怎麼回事?!”
康熙扯了扯嘴角,反問:“皇上這麼質問臣妾是也相信了外頭那些荒謬可笑至極的傳言了不成?”
“你!”乾隆想罵人,看到他挺著個六個月的大肚子又算了,但轉念一想,如若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他現下肚子裡的這個包括之前生的那幾個也夠讓他膈應的。
於是腦補能力強大的乾隆越想就越歪,臉色紅紅綠綠可有夠好看的,康熙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在心裡將之罵了千百遍面上卻還只能不動聲色,回道:“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臣妾還指著皇上還臣妾一個清白。”
“那你倒是與朕說說!你三天兩頭的跑上書房到底是要做什麼!要不是你舉止太出格別人怎麼會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皇后越是頂撞乾隆就越是生氣,他就是討厭這個皇后執拗倔強的個性,康熙心裡其實很清楚,但他也就是被這個狗屁事一堆動不動給他添堵的孫子給氣到了,原本也不想搭理他,不過一想到為了胤礽,到底還是算了,心裡默唸三聲‘忍’,終於是放柔了聲音,換上了一副委屈的神態,說道:“皇上,您誤會臣妾了,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他是永琮啊!”
乾隆身子一震,好半響才回過神:“你說什麼?!他……是永琮?!”
“臣妾知道皇上您私底下一直在找七阿哥,便也對這事上了心,一直惦記著,有一回偶然聽元貴人提到她家裡有個侄兒是她爹在外頭撿回來的,看孩子怪可憐的他們就收養了,臣妾一聽那孩子與七阿哥一般大就多問了幾句,聽她說孩子腳底有塊紅色胎記,被撿來時身上還有塊玉佩,臣妾知道後找富察家的人確認過,但是這畢竟事關龍嗣,臣妾也不敢這麼莽撞就與您說了,就叫了永瑢去與您提先把那孩子弄進宮來做伴讀看一看再說,”康熙說著扭了扭帕子,低下了頭:“何況皇上一直覺得臣妾容不得富察家,臣妾哪敢貿然與您說,讓您以為臣妾別有居心。”
裝委屈抱怨,讓乾隆覺得誤會了自己而心懷有愧,就不會再懷疑他了,康熙心中打定主意,紅著眼語氣更委屈了幾分:“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元貴人,問傅恆的那個兒子福隆安,當初臣妾就是與他確認的胎記和玉佩的事情,才幾乎肯定了那孩子就是七阿哥,後來在宮裡見到他,臣妾看他那模樣幾乎與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才沒了懷疑,不過是想著茲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