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注意到,他剛出去,就有一人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後。
並非他大意,而是沙府裡來來往往的侍衛和下人不少,就算有人走在他的身後,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他回到公主所住的雅房後,讓人抬水進冰寒公主的房間,準備沐浴。
因為鐵旗鎮恢復了自由,冰寒公主的侍從們也搬進了沙府,隨身伺候公主,而公主對秋骨寒一直另眼相看,常說秋骨寒是她不可缺少的親信,警告侍從們要對秋骨寒客客氣氣的,所以秋骨寒可以安排其他侍從為自己跑腿。
又因為他是男扮女裝,冰寒公主為了防止他暴露身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總是讓他使用自己的房間沐浴更衣。
公主的房間,別人怎麼可以隨便闖進來?
本來是這樣的,但今天的情況有點特殊。
為什麼特殊?因為這是這麼多天來,巴信和沙府的侍衛們終於得以喘一口氣的日子。
從弒鳳大會開始的前幾天,所有侍衛都忙得跟陀螺似的,日夜輪值,根本沒有娛樂的時間,特別是大會當天開始,所有侍衛的工作強度都提高了數倍,每天只能睡兩三個時辰,就沒有能好好休息的時候。
尤其是巴信的人,不分日夜的跟著巴信到處奔波,追捕犯人,這麼炎熱的天氣,就算是鐵打的身體,連續數日趕下來,也繃到了極限。
那麼,奔波勞累多天的男人終於閒下來後,最想幹什麼?
放鬆,玩樂。
怎麼玩?怎麼放鬆?有人喜歡喝酒,有人喜歡大睡,有人喜歡賭博,有人喜歡玩女人。
巴信的親信中,就有一個特別喜歡玩女人。
費國的民風彪悍又豪放,未婚男女之間只要有那個意思,就可以隨隨便便的滾到一起,巴信的這名親信並不缺女人,他隨時可以找沙府的下人滾來滾去。
但是,他喜歡年輕美麗又健康驕傲的女人,而且他對沙府的丫環們也膩了。
就這樣,他盯上了冰寒公主身邊那個雖然蒙著面紗,但肌膚很白、頭髮很黑、眼睛很美、舉止優雅、氣質不凡又透著幾分冷傲的侍女“小寒”。
他曾經試圖去撩撥小寒,但小寒毫不掩飾對男人的厭惡,莫說親近,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打小寒主意的男人並不止他一個。
那些住在沙府的男客人中,就有不少人想非禮小寒,但小寒每次都跟公主告狀,公主每次都為小寒出頭,而且態度十分強硬和冷酷,甚至不惜與對方反目和決裂。
冰寒公主終究是皇室寵兒,而且武藝不錯,沒有足夠的理由,誰敢與她作對?
所以,在冰寒公主的保護下,再也沒有人敢打小寒的主意。
巴信的這名親信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勾搭到小寒,所以,他決定用強硬的手段佔有小寒。
在費國,強者主宰弱者的命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男女之間,強大的男人佔有弱小的女人,更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是巴信的親信,巴信的地位遠在冰寒公主之上,他自己又有功勳在身,身份、地位、權勢遠在小寒之上——這是他認為的,所以,他一點都不覺得他佔有小寒有什麼不對。
大不了他就娶她唄,她能嫁給他這樣的男人,是她的運氣。
他就抱著這樣的想法,在秋骨寒早早離開後就跟上去,尾隨到冰寒公主所住的雅房。
秋骨寒真沒想到會有這般無恥下流的男人對自己打這種主意。
他將門窗都關好後,拖過屏風,擋在對著門窗的地方,然後開始脫衣服。
也怪天時幫了好色男人的大忙。
這個時候,居然颳起風,下起雨來了,風聲和雨聲都相當大,影響了秋骨寒的聽力。